慕才者的自白(十五)

回到家裡已是凌晨二時多,她已入睡,工作一整天,一定疲憊不堪,可能是酒精作祟,也可能是心內那股不安感正在昇華,很有佔有她的衝動,我撲過去緊緊擁著她,狂野的吻著她,打從心底裡呼喚著:"您是屬於我的,永遠屬於我的.....!"她從睡夢中驚醒,使勁地想推開我,不斷掙扎著,嚷著要我停下來,但此刻我已完全失去理智,對她的叫嚷充耳不聞,反而更誘發了我那原始的獸性,我彷彿已變成一頭野獸,終於...我滿足了一己私慾,倒頭睡去.次晨醒來,看見她兩邊手腕,粉臂都是紅紅的瘀痕,我感到很內疚,撫著她的傷痕向她道歉,她沒有看我,祇是冷冷的:"我趕著回廠開會,今晚再說!"我想跟她吃個早餐再送她上班,她說公司已派車過來接她,然後輕輕關上門走了.她是個很有修養的人,總是把情緒抑制得很妥當,無論面對任何不快,都能淡然處之,不會激烈地發洩出來.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受,我閉著眼用手揉著眉心,陣陣咖啡香味自案前傳來,我睜開眼看看,是部門同事簡敏琦,她剛來上班數週,有著白皙的膚色,一雙彷似會笑的眼晴,說話時總是羞怯怯的,她禮貌的笑著:"您的樣子好累,我剛在調咖啡,順道也給您一杯."我抬頭向她道謝,她笑起來咀邊還有兩個小酒渦,很可愛的笑容,臉上還泛著一陣紅霞:"那裡話,祇是順道而已."她拋下一句便急急回到自己位子繼續工作.我呷著咖啡,恰到好處的味道,心裡略過一陣溫馨恬靜,不適感覺漸漸消退.下班後,我一個人到處逛,不自覺地買了些一對對的東西回家,杯子,拖鞋,睡衣,還有大大小小的毛巾.我竟幹著幼稚的小女孩玩意兒,潛意識我是渴望比那姓章的擁有得更多!

她又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我看在眼裡內疚感一再浮現,我撫著她手腕上那道發青的瘀痕:"喬,我無心傷害您,昨夜我喝多了,我以後也不敢再酒醉."她拍拍我的手背,幽幽的說:"都發生了,算吧.總比醉酒後徹夜不歸的好."我悄悄地鬆了口氣,沒事了,我們上館子吃飯,不自覺地帶她吃上海煨麵,好想看她吃加了兩份豆瓣醬的煨麵那個滿足樣子,臉紅紅,傻呼呼的,好可愛!

吃過飯我們散著步回家,可惜這兒沒有海旁,要努力儲蓄買個看海的房子,每晚與她飯後在夜幕下看海漫步,在浪漫中渡過餘生.她檢視著我那堆一雙一對的戰利品,我順勢對她說:"看這杯子多可愛,我們各自帶它回辦公室用,每次喝茶喝水都想著對方,我們時時刻刻都是一對."她沒好氣的笑了笑:"我那杯子好端端的不用換了.這個放在家裡,一對放在一起才有意思."她說得也有道理,但我心裡還是忐忑著她那已成過去的一對,我帶點抗議:"為甚麼老是捨不得那舊杯子?"她皺皺眉看了我一眼:"那不是舊杯子,上個月才買的,舊的洗杯時給摔壞了."我登時樂透了,舊的摔壞了,上天也認為您們不應是一對!我們整晚擾擾攘攘的弄著那堆東西,最後我們用了一對的大毛巾,成雙成對的洗澡去.

我要珍惜這幾晚自由身,約好了去接她下班看電影,我訂了戲票和吃晚餐的位子,心情好到不得了,連桌上那杯咖啡都忘了喝,自從宿醉不適那天開始,簡敏琦每天早上都給我調咖啡,這女孩真靈巧,改天要請她吃個午餐,或給她送份禮物作為報答.

我站在那座商業大廈門外,看著行色匆匆的人群,時間分分秒秒流走,還未見她,要不要給她撥一通電話,告訴她我在,但她可能已在努力趕忙,男人等女人是風度,等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是幸福,別催促她了.等了差不多四十五分鐘,腿開始有點酸,她終於出來了,看著她與同事們話別,她的言行舉止,散發著不同美態,可以看著她是我畢生最大的滿足.她走過來連聲致歉:"下班時廠裡有點小問題遲了,等得累嗎?"我看著她那張迷人的臉:"好累,罰!"說罷一把抱著她吻她咀唇,她來不及反應,祇得接受這懲罰!

特別鳴謝網友日月明贈予插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