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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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約黃昏後(111)

2010/11/29 11:13:15 網誌分類: 小說連載
29 Nov

    中秋夜,「二位君侯」發了同一個夢:雄才夢見自己和甄則強因為爭奪麗君而打架;則強夢見雄才橫刀奪愛而打了雄才一頓。
    蔡、柳、李在甄家做完功課後回家,蔡詩忠首先在青籃北門和柳、李兩人分手。因柳李兩人都住在市鎮,於是,兩人同行。過了青籃橋頭,眼看就要和麗君分手了,雄才說:「我有一個問題,想向你問清楚!」
    「你即管問吧!我知無不言」麗君以為他問的是功課,頗感到意外。心想,向來都是我遇到難題向他請教,為何如今他竟然「請教」自己了?
    先是一句「你」然後是一句「我」,這樣的句式像是情侶的對話格式,這使雄才會錯了意,以為對方雖然正和則強談戀愛但是對自己仍然藕斷絲連。於是,心存一線希望:「對唔住!我承認我在今年九月十一以前一直是一個木頭人,所以……我……你……」
    「你到底想說甚麼?」李麗君用手將頭髮向身後一撥,然後搖搖頭。她已經習慣於用這樣的方式來梳理自己零亂的頭緒。
    「我想問你:你跟我來青籃讀書是不是因為暗戀我?」雄才覺得自己的臉正在發熱,在與對方眼神接觸的那一瞬,他感到害羞。
    「珍時是(哪裡是)照生(如此)?」雄才看到了李麗君說話時表情很復雜,慌忙地環顧周圍似乎既羞且喜又耽心:「看你,臉都紅了,恐怕是你暗戀我吧?」
    「請你正正經經回答我!不要迴避!」雄才聽說自己臉紅,更加害羞了,自覺得臉部更加熱了。他想:既然最難以啟口的那一句都說了,還有甚麼顧慮的呢?他捉住對方雙手:「答我:你是否暗戀過我?你不說我就當作你承認了!」
    「曾經是,現在不是!」李麗君見對方一再追問,似乎自己無法迴避他的這個問題,祗好如實回答,一邊說,一邊想掙脫雄才的雙手。
    雄才聽她這樣說,驟然覺得自己的生命是一團火,它應該為她而燃燒。於是,他忙用右手將她攬回自己懷中:「離開則強,到我身邊來!」
    「麗君,你的數學薄!」甄則強手拿一本暗線簿,邊跑邊揚着作業簿地追了過來,剛好看見雄才手攬麗君腰、口說「「離開則強,到我身邊來」的一幕,忙上前扯住麗君的左手,將她和雄才扯開來,怒上心頭:「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枉我將你當作最好的朋友,你竟然撬我的牆腳!」
    「她本來就是愛我的,不然就不會跟我來青籃讀書!」雄才的話還未說完,就覺得自己的右邊臉被打得熱辣辣。
    『我警告:你勿「着燒飯胚熱單畔」(燒焦的飯焦熱單面,潮州俗語,意即「單戀」)!』麗君先搧了雄才一巴掌,雄才的一邊臉紅得像一朵牡丹,則強再賞雄才另一邊臉一朵紅玫瑰。
    「王八蛋,你自己撬我的牆腳,還先動手打人!我跟你拚了!」雄才用力捏住則強的耳朵往下扯。
    「哎呀!好痛!」甄則強的耳朵疼痛由夢境延伸到現實,他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祗見雄才右隻手剛剛離開了自己的耳朵,一時無法分辨何為現實何為夢境,他竟然將自己在夢中的那種仇視情敵的情緒帶到現實中來,手握拳頭準備打雄才。
    「幹甚麼?」柳、蔡、李三人異口同聲地問甄則強。
    夢境中並沒有蔡詩忠出現,見到蔡詩忠的出現,甄則強方意識到「剛才」自己和雄才打架的一幕原來是南柯一夢而已,這才收回自己的拳頭:「這麼早,你們就都來了?」
    「還說早?」柳、蔡、李三人都笑了:「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往日這個時候,我們已經上了青雲岩了!」
    「五點八個字了?」
     甄則強看看桌上的鬧鐘,時間是五點四十分。於是,趕緊洗面、漱口。
    五點四十五分,「四人幫」由甄家向青雲岩進發。
    因為「二位君侯」都夢見自己為爭奪李麗君而與對方打架,所以,在現實中,他們避免了一場因橫刀奪愛而「兄弟」反目的慘劇發生。「四人幫」作為一個整體並沒有因甄李之戀而受損。從九月下旬開始,他們達成了默契,在「四位一體」的場合,甄、李兩人不以戀人身份面對蔡詩忠、柳雄才。甄、李之間的溫情祗有在他倆單獨相處時才表現出來。
    甄、李兩人並沒有因李廷波、王慶蘇願意推薦他們而學藝躋身潮劇界,他們都想繼續昇學,都希望將來有機會讀大學。因為他們的戀情由祗有明眼才可以看得出來而絕大多數人被蒙在鼓裡的半公開狀態變成了「地下情」而兩人的學習成績並沒有受到負面影響,早已洞察到甄李戀情的王廷階、李瑞舟都是睜一眼、閉一眼,沒有阻止他們的來往。
   「四人幫」並沒有因為甄李戀情而瓦解,甄李兩人也沒有受到校方的懲罰。一切如舊,使一直幸災樂禍地準備看「好戲」的楊勤忠感到很失望,最令他感到失意的是當他向林素嫻示愛時,對方竟然向他坦言她愛的是蔡詩忠而且還說『你這樣子像是我弟弟,我那八歲弟弟比你還高,我對「姐弟戀」沒有興趣!』。
    楊勤忠本來就沒有容人的氣量,柳、甄憑一次數學測驗得到「數學老」的青睞,「受封」為「君侯」,使他心存妒意,並因為這種妒意而將蔡詩忠和李麗君也視為仇人。「沙場上」,他早已為自己樹立了「四人幫」這個敵人的集體,現在,林素嫻的這一番話又為他在情場上樹立了一個情敵——蔡詩忠。於是,楊勤忠就像是匿藏在青籃小學校園的定時炸彈,而蔡詩忠隨時變成引爆這顆炸彈的導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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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英明 2022/10/13

「宇宙」是天文類最宏觀者,天文是各類名詞最宏觀者。故「宇宙」入聯,衹可以出現在下聯,以免造成「上(聯)強下(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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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英明 2022/09/16

民心所向,王者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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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英明 2021/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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