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約黃昏後(198)

     林映平結帳離開「童叟無欺」的河東菜館已是晚上將近十點，林相鏞在內心粗略了估了一下，今日的營業額最少也有一萬幾千元吧。他讓店員裝舖門板，關門結束當日的營業。
    「蘇韻，過來！」待到其他夥計都走了之後，林相鏞數了一百五十張「天安門」交給蘇韻，先用手摸自己的屁股，暗示這是她被林映平三摸尻倉的應得收入，對她說：「這一千五百元！怎樣，好賺吧？」
    「這麼多？」雖然「窮人孩子早當家」，蘇韻為了賺錢給母親治病，已經比她的同齡人蒼老得多，但是，她臉上仍然殘留着一絲絲稚氣，畢竟還是涉世未深的十八九歲的少女！她對人性的醜惡全無認識，哪裡會想到自己被人摸屁股竟然也可以為老闆帶來「利潤」？她從來未試過手裡一下子拿這麼多的鈔票，怎麼會想到自己的身體是這樣值錢，被男人摸一下屁股，自己就可以在「無須成本」的情況下賺到五百元？為了給母親治病，被男人摸多幾下屁股有甚麼大不了呢？她哪裡知道，就因為這一千五百元的誘惑，在林相鏞的引誘下，她從此一步步地走向了墮落於風塵之中？
    「一千五百元並不是甚麼大數目！」林相鏞看一看蘇韻清純的面容，又看一看她那異峰突起的胸前，再瞪一瞪她穿迷你裙的下半身，豐富的想像力使他的腦海裡充滿了性幻想，他趁她不注意，已經偷偷地解開自己的褲帶，脫去了上褲：「其實，你可以賺的更多……」
    「如何賺法？」蘇韻走近林相鏞，見對方的雙手似乎在櫃臺後面有所動作，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悄然脫去了內外兩重褲，下身已經一絲不掛地展現在櫃臺後。當她意識到對方的意圖時，她已經來不及逃避了，她已經被她老闆緊緊地摟在懷中了。衣衫單薄的她感覺對方的「武器」已經裝滿了「彈藥」，準備侵占自己的「神聖領土」。突然間，她拚命地掙扎，用頭撞，用口咬，用手推，又用腳踢。可是，這一系列的大動作都無濟於事。在這種無助的困境中，她想嚷，可是，口卻被對方用一個大蘋果塞住了，無法將它吐出來，也無法將它吞下去，實在無法嚷出聲來；她想哭，可是，眼淚對於一隻野獸有甚麼用？在掙扎無效的情況下，她惟有放棄掙扎，像一頭溫順的綿羊一樣任由蹂躪了。她含着淚體驗她這一輩子的第一次。
    「我現在就教你一個賺錢的方法！」林相鏞用自己的身體將蘇韻壓倒在店舖的地面上，然後，掀起她的迷你裙，用力扯開她的黑色半透明內褲，然後取下他塞到蘇韻口中的那個大蘋果：「現在，你已經別無選擇了！嘻嘻，我喜歡在女方的呻吟聲中做這事情……」
    「慢！不如先商定好價錢再……」蘇韻轉念一想：既然無法掙脫他，不如狠狠地敲他一大筆！以後，他每一次發情，便是我敲他一大筆。大幹一番之後，我便可以衣錦還鄉，有足夠的錢在家鄉做生意，這樣，不單不怕沒有錢給母親治病，還可以好好享受享受。
    「不必了，你要多少我都給你！」林相鏞已經「饑餓」太久了，他如箭在弦，恨不得可以快一點得到那種滿足，他想：一個連一千五百元都說多的女人，總不至於會獅子開大口吧？
    一番雲雨之後，蘇韻在性覺醒中一邊回味魚水之歡的愉悅，一邊點數鈔票：原來，這事情竟然可以這樣地讓人神魂顛倒！
    一番雲雨之後，林相鏞大吃一驚，一刻春宵，她竟然開價十萬元。看着她數鈔票的那個饞樣，他很心疼自己的那些鈔票。雖然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他祗付她五萬元，但是，他後悔了：人家嫖雛妓祗花幾百元就行了。而我竟然花了五萬元才買到她的第一夜，我怎麼這樣衝動？太蠢了吧？
    十一月中旬，柳雄才正式「出山」了。
    林映平在林麗娟的陪同下，帶雄才來到他在田心宮旁邊的新廠「遊花園」，先讓雄才「視察」了一番「慶隆印刷廠」，然後，他以「語重心長」的口氣對雄才說：「新廠是你幫我贏回來的，你是慶隆印刷廠的功臣，你三舅我會永遠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放膽地好好幹，將來，我不會虧我你的。不過，你現在必須熟悉印刷廠的實際操作，你熟悉業務了，我可以放膽將它交給你打理。」
    永遠？雄才一聽「永遠」，心頭便產生疑問：「永遠」有多遠呢？他該不是想賴帳吧？但是，他轉念一想：既然母親都叫他讓自己鍛煉，我就鍛煉鍛煉吧，起碼我比三舅年輕十幾歲，來日方長，還怕輸不起嗎？
    「這是截紙機(切紙機)！」林映平帶柳雄才來到了一臺占地大約兩平方米的機器前。他俯下身，由擺在置於地面的木板上的切好的紙中取出一張對折，然後大聲喝倒了操作切紙機的人：「偉庭，停下！增角了！」
    無論是「凹(版)印(刷)」、「凸(版)印(刷)」還是「膠印(平版印刷)」，要是白版紙、銅版紙(港稱為：粉紙)印製紙盒或者商標。要月白版紙印紙盒，首先要將購得的一米乘零點七九米大的出廠白版紙切成某個合適的規格，然後才能付印。由於國產的切紙機質量較差，使用國產切紙機切紙，經常會產生「增角」的問題。有「增」必有「減」。正常的付印的紙張應該呈四個內角都是直角的長方形或者正方形。所謂「增角」就是切出的紙張其中一個內角大於「九十度」(增了)而與其相鄰的另一內角小於「九十度」(減了)。解決「增角」問題，必須調校切紙機機後用於推動紙張前進方便切割的「推紙板」，讓它平行於切刀、垂直於側板。
    切紙師傅馬上停機，用活扳機後的螺絲。
    林映平再帶雄才來到校版師傅的工作室。切紙是印刷的第一道工序，校版是第二道工序。校版就是將電版固定到版框中，再將版框裝到印刷機上，然後調校紙的位置，最後上色試印。校版包含校正油墨的顏色深淺、色彩，完成整套「校版」工序之後，才能正式開印所要印刷紙盒、商標。
    「木軍兄，藥廠催要喉風散盒，七日後能不能付運？」
    「沒問題！」校版師傅一邊回答，一邊打量林映平身邊的這個後生仔。
    「這是我外舅雄才，他剛剛讀完高中，還未找到工作，我讓他來你這裡學師！」林映平先向校版師傅介紹雄才，然後向雄才介紹校版師傅：「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林木軍師傅，他一人當七八間印刷廠的師傅，實在了不起！有機會要好好請教林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