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約黃昏後(307)

    「真蠢,這都聽不明白?我是說,那個人既像泰迪羅賓,又像萬子梓、麥嘉和洪金寶,還紥一條辮的人,就像是這四位明星和同一個女人所生的一樣,真難想像這樣一個合成人果真出現時會是甚麼醜怪的模樣,一個又肥又矮科學怪物般的人出現會不會將你們嚇死?到時,你們還談甚麼報仇?」
    「壞了,我們今夜這樣搞法後患無窮,將來說不定我六人中有誰會生出這樣的一個怪物來！」燕國一向膽子小,聽林映平解說「合成人」之後,她擔心將來自己也會生一個「合成人」,面帶愁容地凝思着。
    「傻瓜,要說合成人麼,世上哪個人不是既像祖父、祖母又像外祖父、外祖母?世上人人都是合成人,可是,有幾個這樣的怪物?蔣介石當年在日本,興戴季陶一起和一名妓女鬼混,戴季陶都生不出一個既像戴季陶又像蔣介石的蔣緯國來,你怕甚麼?」齊國的言談舉止讓和她合演《六國封相》的六人公認她是七人之中最有學識的:「四個男人的精子同時進入同一卵子,這樣的概念肯定小得跟零祗有極微小的不同！」
    「對,我六人今夜這樣搞法,若要生一個這樣的怪物,機會比四個男人的精子同時進入同一卵子的機會還要小得多……」趙國好歹是個女警,破案的經驗積累使她掌握了越來越多的人體生理知識。
    「為甚麼?」燕國仍然感到疑惑。
    「一點生理知識都不懂,受精卵受精後會迅速經子宮頸入子宮,在子宮內着牀。男人一次射精,祗有幾毫升的精液,可是,這其中至少有幾億條精蟲,但是,能夠讓女人成功讓女人懷孕生子的祗有一條而已,若要受精卵在陰道中停留再讓另一個男人的精子進入,那就更難了。」楚國第一次在有陌生男人在場的情況下談論這敏感的話題,初啟口時有些靦腆，見林映平沒有異樣的表情,才放膽說下去。
    「我說,你是傻得讓人反感,好端端的,竟然談甚麼合成人來擾大家的興?」韓國還在回味剛才林映平那打垮她的第一炮,正睨住他的陰莖憧憬着被他打第二炮、第三炮……卻讓燕國的話打斷了她的性幻想,很掃興。
    「就是啊,沒有一點情趣！」魏國欲乘亂繳林映平的械,卻因為貪嘴幫了這一口而坐失機會,讓趙國奪了去。
    林映平會陰的那「一支衝擊鑽」,以高頻率在趙國的「同心圓」中「打洞」,每一鑽都鑽到了她的性興奮點,使她那睨住他的「衝擊鑽」的隻眼漸漸地變成了「大細目」,再由「大細目」漸漸地變成了完全翻白,這一回,她不抓牀單被褥,專抓他的眉毛,她發着春聲想看他在他的眉毛時的面部表情:別老是讓你虐待我,我也虐待你一次。
    「你的心跳起碼每分鐘一百次！」林映平居然沒有受虐的任何痛苦的面部表情,他祗感受到趙國的心跳極快而他的「衝擊鑽」被她的「同心圓」裹住,越裹越緊,他越鑽越難鑽。他第一次在興女人交合中感受到「共震」的物理現象,他曾聽人說共震,說是兩件相互靠近的不同的物體分別以相同頻率震動會將它們的頻率、波幅同步變得更大、足以造成強噪音的共震。可是,他讀書太少,少得讓他無法正確理解甚麼是共震。然而,就在趙國的婬牀上,他終受親身感受一次交合的兩個男女的兩個人身心共震現象。他想:這大概就是兩心相投了吧?可惜,我和古琴結婚多年,怎麼就不能感受到這種共震?怎麼就不能兩心相投?難怪我和古琴總是同牀異夢！
    飯菜總是別家的香,如今風流成性的林映平又多了一個深夜流連夜鶯的借口了。
    他和趙國的第二婬剛剛完畢,楚國的「牡丹花」又很快惹得他「性起」。他將他的婬蟲再次逼入楚國的「牡丹」中。
    「……」林映平突然瞪大雙眼,因為他聽到楚國的口在說別人的話,他認為楚國已被鬼魂附身。這是他頭一回在和女人的交合中遇上對方被鬼上身的事,遇上這樣的事,他感到掃興,感到害怕,性慾也隨之大減,可是,他的陽具居然更加充滿陽氣,「誓不低頭」。
    「不用怕,本來,我是最憎男人花心的,看在你今夜的風流有助我洗雪冤案的份上,我暫且放過你。」楚國的雙眼漸漸的翻白,她的心跳也在加速,就在她即將發出春吟時,她突然使去了知覺,手指齊、燕、韓、魏四人,口以另一個女聲說話:「我是朱雅麗,妹妹,你別受騙,這五個五人其實是林印平的同謀人……」
    「林映平?姐,你說是他和她們害死了你?」趙國(朱雅照)手指林映平,對着楚國那被朱雅麗的靈魂奪舍的驅體問。
    「不是我！」林映平雖然自稱走遍中國三十多個省,其實他的普通話說的很「普通」,常將「印」和「映」字混淆。剛剛在楚國的膣內射了第二炮,就聽朱雅麗的鬼魂說他與齊、燕、韓、魏、楚五人合謀謀殺朱雅麗,大驚:我雖然是色膽包天,可珍時(幾時)敢殺人?今夜,我終於「上得山多終遇虎」了,難道我林映平命中注定今夜要在此命喪黃泉?
    「不是林映平,是林印平,是印刷的印,不是反映的映……」
    林映平這才鬆了一口氣,既然事不關己,他便想:既然朱雅麗的鬼魂已經上了楚國的身,她應該不會來干擾我的她事吧?
    林映平認為朱雅麗的鬼魂肯定是弄錯了:齊、燕、韓、魏、楚五人怎麼可能是林印平殺害她的幫兇呢?我寧願相信她們是五個妓女,可就是不信她們會和別人合謀殺人。可別讓她壞了自己的好事！好在我的那傢夥今夜特別生猛,看,剛剛才在楚國的膣內射了一輪精,這麼快又「誓不低頭」了！
    林映平再將陰莖頂入韓國那小陰唇如同「蒙娜麗莎的長髪」的下體,去研究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
    「姐,那你是如何死的?」
    「她們五人都是那個林印平的姘婦,和他合謀誆騙我,說要敢於為藝術而獻身……」韓國的口在動,還是剛才用楚國的口說話的那個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