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隧道(220)

    第二百二十回  白雪寄書說近況  華雲會母走時空

    白雪1985在裘利1985「神秘失蹤」之後，萬念俱灰，就連他最喜歡的數學、生物的成績都直線下降。本來，數學科是白雪的強項，由於他昇讀高中時的數學成績出奇的好，所以讀高中時，他不單是小組組長而且是數學科的科代表。然而，也正是因為「數學是我的強項」，所以他習慣於用初中時自己慣用的方法：祗看題目，研究如何解題。凡是已經有了頭緒的題目都看過就算了。但是由於他過份自信，沒有訓練自己的解題速度。因此，雖然他每次的功課都是A、A+或者A_，然而一連幾次的考試，他的成績都潛了水。白雪人生和學業正面臨著一次重大的考驗。裘利1985偏偏就在此刻離他而去，這能不傷透白雪1985的心麼？

    一連幾個晚上，白雪無心做功課。他寫了《咫尺天涯的愛》寄到廣東人民廣播電臺《靜夜心曲》；他寫了《甚麼是愛》寄到《汕頭日報》。他用自己的筆哭訴了一個男子漢被自己心上人無端拋棄的痛苦……不知是裘利1985聽到廣東人民廣播電臺播出的白雪的文章還是甚麼原因，不久，趙燕從香港寄來一封「休書」。

    原來，裘利1985已經去了香港。信中，裘利說她自小就羨慕那些爸爸或者媽媽在香港的同學。因為她從那些同學的身上，看到了香港人的優越感、神奇感。可惜她的父母不是香港人！信中還說，新近有一個從香港回鄉物色對像的公子心儀上了她。於是，她在那公子的安排下，偷渡去了香港。

    白雪看完了裘利的信欲哭無淚。在失戀的痛苦中，白雪1985對陳淑樺的《你走你的路》產生了共鳴。於是，又寫了一篇《你走你的路》的文章。

    雖然白雪2007這次是回頭重溫自己往事，他已經洞悉了自己過去的學業失敗的原因。可是，他至今不明白1985年以及1986年的裘利、華雲當年的心態。而此刻，白雪2007更想深入的是華雲當年的內世界探幽。

    華雲1986眼望白雪1986，想起了自己落入郎才魔掌之中的一幕幕。她記得：1985年5月4日夜裡，她去到郎才家中向郎才請教一道「排列與組合」的數學題。不料，並沒有像平時一樣有求必應。而是摟住華雲……

    「雲，到底愛不愛我？」郎才問。

    「……」華雲靦腆地低下了頭：「你這是明知故問！」

    「可是，每次當我提出那個要求，你都借詞拒絕！」郎才鄭重其事地說：「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愛不愛我？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

    「我早就說過：將最美好的東西留到我們洞房之夜！」

    「可是，這祗是口頭的承諾，我始終還是不放心！如果我考上大學，我就要離開你至少幾年的時間。我真害怕有朝一日，我大學畢業回到家鄉之時，你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

    「那你呢？你憑甚麼可以讓我相信：你大學畢業回來時，一定會和我結婚？」

    「我可以發誓！」郎才跪倒塵埃：「蒼天在上，我郎才在此發誓，今生今生今世祗愛華雲一人，海枯石爛，此情不移。若有異志，天誅地滅，亂箭穿心！」

    本來，華雲就不信古人所說的違背自己的誓言會遭到上天的懲罰的一種說法。但是，偏偏在這個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她被郎才的甜言蜜語所惑。於是，她獻出了自己少女的第一次！而那一道「排列與組合」的數學題，竟然從此為了華雲一生中永遠無法解答的數學難題……

    回首往事，華雲1986潸然落淚，眼淚就像「水簾洞」的「水簾」，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但是，華雲1986還是看到白雪1986也在黯然落淚。流淚眼對流淚眼，斷腸人對斷腸人。兩人哭成了一團，差點就擁抱在一起。可是，就在身體興身體接觸的那一瞬間，兩人都退縮了。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都剛剛經歷了一次刻骨銘心的傷痛，他們都不能不慎重！

    白雪2007重溫了這一幕，後悔自己不該在1998年再次讓華雲感受一次愛的傷痛。八年前，自己曾經以為「月滿香江」是自己人生的重要的「一筆」。可是，現在看來，「月滿香江」其實是自己的「敗筆」！他在心中暗自告誡自己：「應該將那敗筆像抹粉筆字一樣抹去！我應該全身心地將愛投射在趙燕身上！她為我犧牲太多了……他想起在香港之時，已經約好了和趙燕在哪裡相見。於是，他提筆寫了一封信……

    趙燕在其租住的酒店，收到一封寄自汕頭，蓋著「1986」和「汕頭」字樣郵戳的信件。奇怪，這是誰寄來的？筆跡怎麼這樣熟悉？難道是他？他怎麼突然去到了1986年的汕頭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