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畫符

二三十年記者生涯，絕大部分筆錄，筆記本都留下，好幾次翻箱倒篋找其他東西，不期然重溫這些「歷史記錄」。 

錄音機只作傍身之用，即使錄了音，也不一定翻聽，事關訪問了一小時，至少要花兩小時謄寫出來，無異懲罰自己。翻看筆錄，一目了然，有些廢話過目就算，節省不少時間。有時錄音而不筆錄，多是受訪者沒太多時間或者邊走邊問，錄音又筆錄，多是為了法律上的保障，畢竟有些人會反口不認帳。 

說話永遠快過筆錄的速度，因此不可能筆畫清楚寫下一字一句，筆錄往往是只有自己認得的「鬼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