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帕

某次翻閱學生的小四中文書, 看見一則故事, 大概講述小主角在一年班時就比較靜, 不很跟同學們玩。她外婆希望她多跟同學們玩, 送她一條手帕, 在她玩得興起時可以抹汗。到小朋友小四了, 手帕好像發生了甚麼事情, 大概是不見了或者髒了或者給同學損壞了, 小主角當然在哭。哭的時候, 她想起已過身的外婆曾經對她有這麼的一個期望, 就覺得自己從來沒做到, 仍然靜靜地坐在一角, 是辜負了小手帕的心意。

其實我家裏也有許多小手帕, 是幼園和小學時媽媽、爸爸買的; 大概, 婆婆也有買過吧? 總之, 我記得有一次, 媽媽買了些手帕, 給我選擇, 選剩的就給婆婆用 (很美的回憶)。很小的時候, 手帕多是很薄的一方, 但大概小學中年班時同學們都用毛巾款式的手帕了。二姑姐很疼愛我們, 當然也送過我們一些手帕。今天拾東西時, 還發現許多小時候在社區中心玩耍得來的手帕! 只是, 除著紙巾使用之普遍, 我們都把手帕放在一角……

其實媽媽近年都有參加太極班, 需要手帕來拭汗。她問我以前的手帕到了那兒去, 我便找, 找, 找……手帕是童年印記、回憶, 同樣也是年代的足跡: 想當年, 最紅透半邊天的要算是HELLO KITTY和KEROPPI-- 當時還未跟二姑姐結婚的二姑丈, 被逼跟著姑姐帶我上街買禮物, 他好奇地問了一句: 「點解妳揀HELLO KITTY, 唔揀KEROPPI既?」答案如下: 「女仔鐘意HELLO KITTY, 男仔鐘意KEROPPI!」其時大概8歲。

除了以上兩款卡通人物, 還有SNOOPY、LITTLE TWIN STAR, 最「古董FEEL」的就是「小和尚一休」的薄布手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嘴唇向來乾燥, 我小時候應該很經常地以手帕拭掉嘴唇爆裂的血, 所以有些手帕的印是洗不掉的。還記得小學的英文老師著我不要撕嘴唇皮; 她還說, 她有潤唇膏, 但如果給我用就不衞生了。現在我的嘴唇都是挺乾燥的, 但於塗潤唇膏方面就變得很勤力。

衣櫃裏何止小手帕的回憶? 06年帶領小女童軍的領袖制服, 是一個職場見証; 還有高中時的校服和初中時的腰帶 (我覺得初中校服不美, 所以沒有留低)……拾著、拾著, 衣櫃再次騰出空間。衣櫃的空間跟假期一樣, 不能太擠, 否則仍然會失去隨意隨心的價值。而今天找到的小手帕啊, 有一些會留念, 有一些用來抹腳 (某人警告我不要洗腳不抹腳, 會痛風症的), 有一些用來清洗東西, 有一些則給媽媽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