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約黃昏後(259)

     晚上十點,《皇帝與邨姑》進入尾聲:皇帝混入死牢與張幃君一訴衷情,在鎮海縣鄭押司的幫助下解救張幃君出獄。皇帝命吏部尚書到孟州府審案,而他自己則化名萬年青到孟州府告狀,親睹官埸的各種醜態……最後,張幃君在公堂歷數曹子彬的罪狀,奉旨發落曹子彬、孟州知府和鎮海縣令賈知縣。
   「曹子彬叛國殺人,罪大惡極,就地正法;賈知縣欺君害民流放邊疆;周知府糊塗枉法,削職為民;鄭押司救駕有功,才智雙全,補知府之職。」 
   「好啊,就依恩之意立即施行。」皇帝命吏部尚書執法,再吩咐內侍呈上鳳冠霞帔,對張幃君說:「隨朕回朝,再行加封！」
   在張幃君的「叩謝萬歲」聲中,《皇帝與邨姑》謝幕。時已深夜十一點。
   離開達濠影劇院之後,柳、蔡兩人又重新議論起雄才的「黛玉葬花夢」來,當他們邊走邊說地走出達善門時,雄才看到林映平和李相如的背影轉入了達濠古城外東北角的一條通往赤港鄉的小巷……
   「我勸你別再惦記着李麗君了,他己是則強的人了,你就別攪局了……」蔡詩忠沒有發現林映平,卻發現雄才突然失了神,不再專注於與自己的談話,於是問他:「你怎麼了?」
   「沒……沒甚麼。」雄才竭力掩飾,其實他是心有所思:李秀清曾經在去年的春節聯歡會戲棚上告訴我:在城腳的這一條由外往裡看似是很偏僻而內看卻熱鬧的小巷裡有一間悅來髪廊,那便是由三舅三妗分別當鴇婆和鴇公的「青樓」。我曾假裝路過,進巷查證證實巷中確有悅來髪廊的存在,但是,礙於舅甥的面份,我不敢直入「青樓」探幽以免三舅三妗在場時大家都尷尬,不好下臺階。因此,我無法知道悅來髪廊的真實情況,可是,如今,親見三舅和李相如這樣鬼祟地以夜色為掩護進入這小巷的情形,使我不能不懷疑李秀清當日所說的有關悅來髪廊情況是真的。看樣子,李秀清當日所描述的怕是真的了,非但如此,李相如肯定與三舅是一丘之貉,是另一條大淫蟲。可是,兩個色鬼人妖今夜混在一起,會在悅來髪廊幹出甚麼勾當?
    原來,柳成蔭回家修理柳雄才之後,林氏夫婦與李氏兄妹在林宅豪飲一番,李秀清酒淺,先醉倒在地。古琴看見丈夫的雙眼不斷地在自己和李秀清兩人之間打轉,頻頻與李相如耳語,她猜透了丈夫的心思。本來,他和自己約好了:為了籠絡李相如讓他安心留廠當師傅,我和他都同意無條件讓蘇倩脫籍從良嫁給李相如。現在,他怕是在偷偷出賣自己吧?聽說,外國流行一種名為「換妻」的遊戲,瞧他兩人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是在合謀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會不會是商談如何「換妻」?既然是避無可避,不如,裝醉倒地享受被人偷吃的樂趣吧,說不定這李相如可以像陳油錐那樣讓自己享受到「趙姬太后」的性福?於是,她佯裝醉酒倒地……
    林、李兩人互行眼色各就位,林映平跪地解開李秀清的衣裙;李相如跪地扯下了古琴的胸罩。
    林映平發現李秀清身上原來有一片茂密的黑森林,流着口水地欣賞一番黑森林之後,林映平從西裝口袋取出一把剃刀,開始「砍伐」那黑森林了。
    李相如偷偷地瞄了一眼林映平,看見對方用剃刀在將妹妹那地方剃光頭,心理很難受,內心有過短暫的掙紥,但是,很快地這種難受和掙紥被那種他正在憧憬中的「換妻」的樂趣所沖淡、所取代。於是,李相如也來一個依樣畫葫蘆,為了增強刺激,他也準備為古琴「剃光頭」。可是,在林家找不到另一把剃刀,於是,他由廚房取來大方菜刀權充剃刀,將古琴那地方去毛變為光溜溜的,然後,在古琴那裡大飽性福……
    果如古琴所期,李相如是另一個巨陰人,他以高超的技術,一百八十次「直搗黃龍府」,快活得她幾乎忍不住大叫起來……將自己的「第一炮」成功的獻給古琴之後,李相如見到了妹妹的「光頭」樣子是那麼迷人,可惜,「肉縫」之間滲着鮮血……
   「真掃興,撞紅了。」林映平長歎一聲,他看了看被她剝下的李秀清內褲,原來貼着衛生巾！
   「你別迷信,撞紅又怎樣?不是更好?」李相如居然調轉「炮口」對準自己妹妹的「肉縫」。就在看到李秀清的「光頭」的那一刻,他已有「肥水不流別人田」的想法,怕祗怕妹妹萬一珠胎暗結懷上自己的種,那麼,他兄妹亂倫的事遲早會東窗事發……撞紅正好為李相如解決了一大難題……
    就這樣,李相如用自己的「第二炮」在其妹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剝奪了她的清貞……在李相如不怕撞紅的「豪放」的示范下,林映平也不怕撞紅的「豪放」起來了。事後,林映平用強力膠將由李秀清身上剃下的毛,貼回她的私處……可憐李秀清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被她哥哥和老闆先後沾污了。
    深夜,李秀清酒醒,發現自己竟然倒在地上,感到奇怪,自己和老闆娘怎麼都睡在地上?好在不是衣冠不整,於是,站起身來。
    裝睡的古琴也帶笑站起來,她還在回味剛才李相如讓她消魂的那一刻。
    「映平嬸,你怎麼笑得這樣開心?」李秀清從未見過古琴笑成這樣的,似乎是剛剛拾到由天上掉下的甚麼寶貝似的。
    「沒有甚麼,我剛剛做了一個美夢。」古琴依然忍悛不禁地笑個不停,她想:如今,相如是慶隆廠的師傅,而我是老闆娘,以後,大家都有大把機會享受那個……
    李秀清聽了古琴的話,沒有再問甚麼,回家洗澡去了。
    當暖水剛剛淋濕李秀清的身體時,她發現自己的恥毛全都脫了。奇怪啊,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林映平幹的?不可能,有哥哥在場,料他不敢胡來。想至此,她不再因自己的陰部光脫脫而苦惱了,倒是覺的這光脫脫的樣子為她增加了幾分女人的魅力,長出毛來,才不像女人呢！就這樣,一夜被兩個男人沾污的她,絲毫沒有覺察自己曾經被人沾污過,還以為自己還是黃花閨女……
    「換妻」的遊戲祗在林家進行了一半，另一半在悅來髪廊進行。為了籠絡李相如,林映平決定說通嫁給李相如,於是,帶李相如前往悅來髪廊。剛好兩人鬼祟地拐入悅來髪廊所在小巷的背影讓剛剛看完戲的雄才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