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航班上
2013/07/24 08:4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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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
女兒滿意地說：「終於把要看的東西看了，要買的也買了，錯過了的只好下次再看。」「你這樣想就好，人生中總有些事不經意地錯過，若因此而不住的慨歎，便把掌握着的也失去。」我說。
飛機已在萬呎上空，她打開電腦，重溫旅程拍過的每張照片，且看了又看。她不住的笑，看在眼裏，我也不停地笑。在飛機上吃過了晚餐，她便呼呼睡去，一直到航機接近香港才醒來。十多天不住的步行、站立、參觀……坐下來的機會很少，也許她真的累壞了。
我問她最喜歡哪個地方，她說：「英國愛丁堡的人很友善、很有禮貌，街道非常清潔，且有個大公園；意大利威尼斯和法國巴黎都擠滿了遊客。威尼斯這座古城真夠吸引力，把古舊的東西保養好，原來可以令這個地方更令人嚮往……巴黎看來真的很窮，街上垃圾、狗屎無人清理，地鐵車廂盡是塵垢，居民的衣着殘破，穿得較光鮮的大概也是遊客，街上有很多不同膚色的年輕人，他們對我們好像不太友善……」
「喜歡倫敦的音樂劇和在泰晤士南岸散步。『泰德現代』的展覽空間大了，且還在擴建，再過幾年，可能追過巴黎龐比度中心了……」
航機要下降了，我們打開機底攝錄畫面，看着香港的群島在雲裏隱現，輪子降下來，跟着是一陣着地的震動。她興奮地說：「我們終於平安回家，這一刻很想念媽媽和姊姊。」
「爸，你到中環當私家醫生開心，還是昔日在青山上班開心呢？」她忽然問。
我的老毛病又來：「何以在此刻問這樣的一個問題？」
她笑說：「這個問題令我疑惑了不少日子，可一直也不敢問。」
我笑答：「今日和昔日也開心。昔日過的是群體生活，可以互相扶持分享，今日則要獨當一面，好處是自由度大，你可以決定一天工作幾小時、何時放假……」
乘客已站了起來，拿着行李準備離開。
曾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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