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街頭表演感想」（下）（附圖）

甫抵銅鑼灣地帶商場，見到有數名有翼天使打扮，並化了濃妝的女孩在派東西。炎心想「又要對著女孩唱歌？」，比起樂施會那些職員，這些「天使」樣子較成熟和有模特兒Feel，因自己讀時裝設計關係，故便對她們的衣著留意多點，之後便Set好裝備，然後如第一部分表演一樣，先拍照，然後說一番介紹自己的開場白，跟著開始唱歌。

因為已唱和說了個多小時關係，故作第二輪表演時，聲線明顯沙啞了，不過炎倒覺得如此反而可把歌唱得有味道一些，因此也不在意。唯因頭輪唱時耗氣甚多關係，致使有的歌部分字眼唱不到或很勉強，而甩咀和唱錯歌詞等情況仍持續。雖然整體而言不多，但每遇到這些情況，炎都要把歌再唱多次，因覺得縱然只是自己貪過癮作的街頭表演，出錯可以原諒，但也不想太隨便，要唱，就盡量唱得好──這是對自己的要求。

唱著唱著，吃飯時間已到。炎身處的銅鑼灣地帶即便在平日也已很多人，該日為情人節關係，行人更多，真的名符其實遊人如鯽。

唯面前的人雖越來越多，可因已表演過一輪已有經驗，加上心神專注在把歌唱好些關係，故心下縱也有「嘩嘩」聲，可卻不覺得害怕和緊張。而實際炎在表演之初，已預計到人流問題──炎就是為了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唱歌挑戰自己，才選這天這時來作第二次街頭表演。

人多，相對反應亦較多。其中最普遍的是「驚奇」──很多人見到炎這樣「一條冷」在鬧市清唱，臉上都流露出程度或深或淺的驚奇，大概覺得炎很大膽吧。

另外因為炎在表演時，把相機放在面前錄Movie，又把諸如「我們的博客城精采一客２００８」此書，和時裝設計彩圖等道具放在身後，故很多人在經過時都不其然去看它們，其吸引力比炎的表演更大（想以為炎在拍戲）。

第一輪表演有數人拍照，第二回則不獨照相，演唱之際，還有兩名樣子頗標緻的小女孩拿著手提電話先拍照，然後錄Movie。炎嘴在唱歌，心卻不禁嘩然道：「不是吧？這樣賞面？真多謝呢！」

聽眾方面，印象很深的是有數名男孩在炎左手面聽十多分鐘，其間炎雖有唱錯歌詞，和不夠氣唱不到郭富城先生那首「妳是我的1/2」，可他們仍在聽沒離開。雖然錄像其間有人在炎背後搗鬼故意攝入鏡頭，但感覺是純開玩笑搶鏡，沒有惡意。而當炎放棄「妳是我的1/2」改唱「我願意」圖找場並成功後，他們更為炎鼓掌和說給錢（最終無。但原因炎覺得不似因為吝惜，而是看出炎表演不是為錢，不好意思給，因炎的袋子是放在身後非身前），很過癮！

除那數名男孩外，炎亦遇到有的人特意走到我身後停下聽歌，因自知事實上歌唱得不是十分好，故沒虛榮只有多謝和高興。表演期間有一名光頭小男孩站在左邊好奇地瞧著，炎以為自己很親切邊唱邊摸了其頭一下，孰知卻立把他嚇走，使我莞爾不已，想「『叔叔』（以那種只有數歲的小孩而言。）這樣親切摸你頭你竟然走？」，於是此後再有小孩望便由他們望算。

因歌唱得比預想中快，故約七時二十分左右已唱完所有唱到的歌，為免有本迴廊讀友在銅鑼灣逛街，打算在八時表演完結前順道來看看炎聽些歌，遂把歌再翻唱，直到踏正八時才向群眾謝幕，然後拍照並收拾東西離去。

炎覺得有一字很能總結這第二次街頭表演，就是：「多」──出錯多，說話多、覆唱多、反應多、難忘事亦多。而它不像第一次般差不多全程都盯著歌紙，「工作」似的規矩地唱，反而這回炎是真的以仿「Talk Show」的形式和心態去表演，所以雖然因事前準備不足關係，出錯較多，但過癮和滿足感則遠勝第一次街頭表演，學到的東西亦多得多，大體而言是成功的。感覺可謂「超正」！還令這單身情人節過得精彩愉快，永摯難忘，真不枉豁出去迫自己表演。

表演結束後炎如（上）篇所言大喝波爾多紅酒。雖然只是九十元的超市平價貨，但因年份也有那麼上下，故也蠻醇的。

酒後翌日炎去了奧海城和圓方逛，兩處都是上學常經卻從未到過。

逛了一圈，坦白說覺得還可以，但就不覺有什麼特別優異之處。在圓方那間泰國菜館吃了泰亭炒飯加洛神花冰，炒飯是以蟹和雞肉混和而成，色香味都可以，洛神花冰則似玫瑰花加冰加利賓納。喝了後感覺所謂的「洛神」原來是「利賓納」的別稱，如此倒跟名字配襯，真的有「洛神」有花（花香）有冰。

回家後睡了一大輪，在深夜時寫（中）篇。寫畢已凌晨二時多，因想第二次街頭表演之所以能取得成功，某程度上也是因為（中）篇提及的女上司，所以便決定送點小禮物給她，以作道謝。

炎選了一張自己設計的「香港情境」系列萬用咭，和兩條親編「幸運彩繩」予她。在咭內除道謝她來看我演出外，還寫了一句近兩個月來都很想讓其知，卻無機會表達的祝福語：主佑她工作愉快。

炎有那種想法，主因她其實是新同事，炎見其來了公司數個月了，但好像仍不大能與舊人融合，跟他們仍有頗大隔膜──跟炎自己有點相似。但差別在於炎是刻意保持距離，因畢竟是在工作不是交際聯誼。第二是現在炎也不知還會在原址工作多久，縱孤僻離群也沒關係，反正炎也慣了獨來獨往。但她的情形卻跟炎完全不同，似想合群，卻未做到。炎不想其變得跟自己一樣，要冷僻地工作，尤其這似不是她的意願──不同炎。

想向她道祝福和表達這份心意，但無緣無故怎說得了？需知有時向人祝福也要有理由和藉口，否則示好不成反被當瘋子傻瓜或追求者惹人戒懼。

不意一次街頭表演，卻造就了炎。

因不想情感太外淺白外露關係，故咭內所有文字都用不擅長的英語寫，而字體還一如以往相當醜。但因人家畢竟是有夫之婦還是我上司關係，故炎覺得如此反能藉不好的包裝把熱情降溫，甚至可能因不想看那些醜字而看一眼便算，再不欲多望，寧看咭面那張情境相好過──這反達到炎的另一目的──傳心意便夠，別的東西可不大想她常望和印象太深──字醜除外。

炎把東西包得很密實。送時她意外地問為什麼？炎見其神態閃現出一份訝異與不安，加上又有其他同事在旁，只平淡地道：「因為那天的表演。」，然後即一點頭離開，心卻不禁自嘲道：「難道因為『情人節』？」

「別擔心，炎澄魂有時縱狂縱野，可行事卻也受自己的道德規範，一如容許自己喜歡很多人，很多種人（不Take action沒問題），但有夫之婦卻絕不可以。何況你又是我上司，生活水平又比我高那麼多，大家又不相熟，動心豈不是『死得』──炎還未想死呢！」

只是她問為什麼時那種疑慮樣子，卻真勾起炎從前追女孩送禮時的回憶，慶幸在外禮物不重；在內自己亦真的對她沒什麼──心中沒鬼，否則隨時人家不獨不肯接受自己心意之餘，心還會被傷──而且是傷得很活該抵死那種。

幸好現在不是，炎的思路很清淅，知自己該走什麼樣的道，和什麼類型的人只能祝福友好，卻不能動心喜歡。

連那種祝福心意都成功傳送了，炎對她也「任務完成」，解脫了（接下來能不能與同事和合要看其自身了），所以就說第二次街頭表演真的「超正」！

（圖１：初抵銅鑼灣地帶時攝）

（圖２：唱最末那首歌時的樣子）

（圖３：表演完畢後自豪一拍）

二零零九年二月十七日

凌晨二時五十九分

炎澄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