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宅心曲第二輯第二章.聚首『新格鬥』」(七)
唐慧靈在對刑志堂撒嬌時,Fancrics則在替明源皇擦汗,神情猶有餘悸。輕輕的撫著其右臉上那道為刑志堂腳指甲所劃的傷痕,道:「皇你………沒事嗎?你臉傷了啊!」
Fancrics以為俊朗的明源皇會為此而憂心,孰知他卻毫不在乎地笑道:「沒什麼。與殺手堂搏擊只受這點兒傷,算好彩了!不用擔心!」,Fancrics生硬地點頭。
看著刑志堂和明源皇,炎澄魂心感慨地道:「他倆打得真好………」
此時因已快到下課時間了,鄭總教練遂叫大家把塾子執拾好,然後集隊準備放學。聚集時學員和教練都上身挺直的跪在地上,黑帶教練在禮堂台下與啡帶以下學員相對,鄭總教則居中而跪,臨行放學離場之禮前,對大家讚賞女學員和刑志堂,明源皇等今天的組手表現,但就囑眾人不要亂學刑和明的搏擊方式,因他倆是受過特訓才能這樣,其他未受過訓的學員學之,可很易受傷,千萬別亂試。
跟著行過兩輪伏地鞠躬之禮後,下課禮完成,大家遂更衣去,男學員多往後門出口的樓梯間(換衣前在出口門前面對道場鞠一躬),女學員則到入口對面的器具房,其間大家都不住談論今天的組手情況,讚刑志堂和明源皇不絕,兩人都謙謝不已。
執拾著衣服,炎澄魂心事重重,心不住道:「他們跟我年齡差不多,可武術修為卻那麼高。我雖然也已到啡帶是師兄級,可實力與堂和皇比,卻差天共地………」
低低的嘆了口氣,心道:「肥仔遠不是差,與他打平手沒什麼問題。但我實在該憑自己的『實力』去做到此點,而不是要教練幫手。換著是堂或皇落場,想不用一分鐘就可分出勝負了。」
「我是何時開始,變得這麼不濟?或一開始就這樣呢………?」
換好衣服後,炎澄魂,肥仔遠和阿儀先走,臨離場前在入口門前向道場鞠躬,然後才推門離開。三人見彼此同時離場,點頭相視一笑。至明愛中心門外時,走在前頭的炎澄魂見有一男一女在等著,都是模樣甚俊美的;然後就是阿儀和肥仔遠分別與他們笑著迎之,隨即親暱地拖著手離去。
炎澄魂見狀,不禁當場楞住,片刻,搔頭道:「我是否該覺得『尷尬』?」
凝望著阿儀與其男友逐漸變小的身影,炎澄魂心閃過一抺刀劃似的傷痛,可這時卻又想起與肥仔遠交手的情境,和老友刑志堂對明源皇對搏的片段,傷口瞬即癒合,腦海也變得澄明一片,低呼了口氣,道:「我確是不濟,但主因卻不在身,而在『心』!過去我實在花太多時間在追逐虛無的情愛之上了,把其他諸如習武,寫作等鍛煉自身內涵的功夫都荒廢,因之才落致今天的下場。
可現在,我已醒覺了。雖然我明白以自身的心性與資質,是無法達到堂和皇的高度,但拉近一些距離,卻也是可以的!
我要再受訓!不論武術還是其他技藝,都要!」
儀與其男友的已消失了,但炎澄魂還是微笑道:「ByeBye!阿儀。還有………阿芬,和其他我曾喜歡過的女孩!」
搔一搔頭,炎澄魂臉泛堅定笑容,腳踏沉實的步伐走遠,心卻有一絲莫名的沉痛與苦澀。
炎澄魂心道:「這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卻不是一個『開心』的決定!」
(血淚過後不一定是”歡笑”,很多時只剩”苦笑”而已
2009/5/17/ 5:28 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