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焚皇傳奇第五章.繼承者」(四十九)
寒冰靈雖不久前聽頑狼說起與日狼,戟封二人相識情由,可實際見到他們相處,始知原來四人竟真的那麼友好,不其然驚奇不已。當聽到日狼,戟封說到與頑狼「相配」,「一起」的話後,寒冰靈霎時間大感害羞,臉紅之餘,心還大跳不住,而之前見頑狼用心買豬肉時那份強烈甜意暖意,頃刻也湧上心頭,感覺且更濃烈了。
頑狼被日狼,戟封他們諸如「跟冰靈相襯」,「配得起有餘」、「跟冰靈在一起」等話弄得既疑惑又不好意思,不明白自己這個「出身寒微」,「沒什麼成就」,又「不是」「高大英俊」(事實上他現在已是,只頑狼不覺察)的傢伙有什麼配得上寒冰靈的地方,但因日,戟兩位叔叔在心目中地位非凡,故他們的話頑狼是信任的,只是推敲不到其中意思,要到下週三見面時才可問過明白。
目送日狼和戟封走遠,頑狼對寒冰靈抱歉道:「不好意思!冰靈!你別介意日狼和戟封兩位叔叔的話!事實上我也不大懂他們在說什麼,要到下星期三見面時才可問明。現在食材已買好,可以離去的了。」
寒冰靈別過臉不敢瞧他,但卻平和地道:「我不介意。別擔心。」
頑狼稱謝點頭,一行人遂離開克箂市集。
上車後,頑狼買食材時的輕鬆心情登時全消,腦海再度陷於寒冰靈流淚的影象中,加上日狼和戟封兩位心頭望重的長輩,說自己其實有資格與寒冰靈一起,使得對人家的愛慕之念不由自主地變得更明顯,但同時卻也更纏心。還有寒冰靈之前衝口而出地搖頭說那句話──「不!我想跟你一道去買!我不想再跟你分開!」,當時聽沒什麼,可現在想起,卻突地變得十分窩心,彷彿冰靈在向自己表白愛戀之情般,但這不是「真的」,只是胡思亂想而已。為怕思路出岔子令致一會跟寒冰靈相處時不慎失態,頑狼遂拚命壓制自己躍動不住的思想,然而卻無效。不禁頗落寞。
這一切他當局者迷不覺,可寒冰靈卻旁觀者清,心奇怪的道:「墳他怎麼了?在想什麼?幹麼樣子這樣奇怪的?剛才也是如此,有什麼煩惱事嗎?」
遲疑一會,忍不住問道:「墳你………沒事嗎?」
頑狼聽寒冰靈這問題後,嚇了一跳,脫口道:「唔?冰靈我對你做了什麼事嗎?沒煩著你吧?」
寒冰靈為頑狼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意外不已,道:「沒有。你沒對我做過什麼。不過我見墳你樣子有些奇怪,好像有煩心事,故才問一聲罷了。你沒事嗎?」
頑狼一聽,立時吁一口氣,心道:「幸好………」,隨即對寒冰靈勉力微笑道:「我沒事。謝謝關心!」
寒冰靈見頑狼笑容不自然,雖欲再問,但霎那間又怕令他為難或不喜,於是只疑色未褪地點頭。
房車在赫爾墓地正門停下,寒冰靈的守衛直到她和頑狼一起走入墓地正中的琉璃迴廊後,這才關門走遠。
頑狼與寒冰靈並肩而行,兩人的足印在隆冬積雪的廊道上整齊地排列著。天雖冷冽,可他們的心卻又發熱起來。因為三天沒見過後,兩人終於又像從前在學校般相伴共對了。對頑狼來說,他可是第一次到冰靈的家,還可為其做飯,心情可謂既興奮又忐忑;冰靈則為可以親見頑狼為己煮食,和再次吃到他那些可口食物而暗地十分高興。但也許正因為快到開廚的重要時刻關係,因之二人在道上走時,不其然都沉默下來,但卻不時瞧看對方。
直至抵達迴廊盡處,寒冰靈始一指前方矮樓梯後面不遠的一間潔淨白色單層斜頂小屋,輕柔地對頑狼道:「那間就是我住的屋子。」
頑狼歡愉地微笑點頭,心仍在大跳不住。
屋子石門沒鎖,只是一塊平滑石板。寒冰靈手掌在板面按了數秒將微量能量傳入,石門感應後隨即打開,她和頑狼進屋後則自動閉上。
寒冰靈把燈亮了,頑狼不禁好奇的遊目四顧,見屋子約八百呎,室內牆身仿如外面般雪白潔淨,並沒裝飾。門右方有一個五層高啡色小鞋櫃。室左是客廳右則是飯廳。廳後正中是走廊並三間房。客廳左則有一白色長沙發,和一晶瑩剔透的長方藍色水晶枱兀,兀前是一列米色矮長櫃,放著各類影音器材,櫃上有一部入牆平面大電視。
飯廳只有一張六人長方白石桌,桌後不遠則是開放式廚房,雖不很大,可卻廚具器物齊全,放在房中不鋼洗手盆兼廚櫃右側的大水晶櫃內。左方則是兩個煮食爐。
頑狼站在這玻璃櫃前,頗驚奇地對寒冰靈道:「冰靈你煮食器具很齊全啊!我起初還以為………只有很少的。」
寒冰靈會心一笑,道:「這些東西是部隊買給我們的。每個隊員都有。」,指一指屋內的電視,影音器材、各類傢俬等,道:「這些也是。」
頑狼恍然道:「啊………原來如此。」
話畢把食材放在洗手盆上,問過寒冰靈諸如圍裙,調味料(很少)、米麵等位置,復微笑柔聲道:「我現在要做飯了,冰靈你先休息一下吧!飯好我會喚你來吃的了。」
寒冰靈被頑狼這溫柔模樣和語調,弄得心頭一震,輕婉的對頑狼點頭道:「唔。謝謝。但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頑狼邊穿圍裙,邊愉快的微笑道:「一會幫我盡量吃便成。我會很努力煮的!但仍是不好吃你可莫怪啊!」,隨即回身,捲起衣袖開始煮食。語氣比剛才的更溫柔。心勉勵自己道:「專心煮東西吧!別再胡思亂想了!」
寒冰靈一怔,心魂頃刻如被火燙。凱凱地凝望著頑狼那認真「工作」的樣子,眼與身都不願離開。跟著心驀地大力一跳,一股強烈熱氣倏地自體內湧出,瞬間瀰漫全身,腦內重覆響起頑狼那「我會很努力煮的」話。之後眼眶突地泛紅發熱,兩滴淚水無聲無息的由眼角流落。
之前與頑狼重遇時的淚,寒冰靈並不察覺。可今次,她卻意識到了,不禁愕然地摸摸臉上仍濕潤的淚痕,垂首看著指上的水點,心大詑道:「這是………淚嗎?我從來………也不流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