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脫與貓」
最近學業方面實在忙得要命。在「生活漫談與香港的『人形獸』」文末,炎曾說過「一份功課做完,還有『另一份』『更大的』接著。
這回可不會再大意了。弄好這份,才能真正解脫一段時間。」
現在,總算可「真正解脫一段時間」了。
已「Present」過。
這回所做的是一個時裝潮流分析的Project。在完成上回的英文Preseentation後雖骨子裏還有六日多時間做,但因為完成英文那份後「內耗」甚大加上人本身又甚散漫,故最終仍是要在Present前兩天許才做。
不同英文那份主做資料分析,這回的要畫設計圖。當然不只一兩張。尤此對繪圖技藝很弱的炎來說,相當不易。直畫到眼冒金星,雙手發麻。
做此功課時,不住要爭分奪秒,與時間競賽。而且不可「蠻幹」,要不停思考怎樣才可提高速度完成之餘,還要就功課內容作出取捨。為趕及Present放棄那些很大機會做不到的項目之類。非常耗費心力。
托賴,雖然功課整體而言很一般,但總算準時Present到--縱實質上兩天後還有另一場Presentation,但炎實在不想拖。怕那晚會有很多同學Pre,自己根本沒機會。且實在功力有限,再多兩日,也未必真的做得很好。「速戰速決」算。
Pre完後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為了今番的英文與時裝潮流分析Project,炎跟各同學都做得很辛苦。因Project實在一個連一個接蹱而來。這份才剛完成Present過,那份即又要再開工,對日間有工作在身的夜校生來說壓力十分沉重。
不過能按時完成Present到,滿足與暢快感自也很大--這是相對的。也確實從中學到很多寶貴的知識與增加了經驗。而實質上對炎來說比起上回的英文功課,今回這設計科反而較好辦,起碼少了「現場錄影Present」這部分。準備時間也預足些。
另外在設計方面,也許因為近來持續看各藝術派別畫家的傳記關係,不知不覺間擺脫了過去設計服裝時,總是有種「Custome」「戲服」的味道(因炎愛看奇幻漫畫又寫這類型故事)。設計到也不能穿上街。現在倒不同,「寫實」得多。風格很不同。而炎主鍾情於「野獸派」(代表人物為「馬諦斯」),「立體派」(代表人物為「畢卡索」,「佐治布魯克」)和「新造型主義」(代表人物為「蒙德里安」)
Present後,導師中肯地評炎的繪圖技術與時裝知識很不足,Project亦做得很一般。由心認同。思忖一番,遂在兩天後回校,看同學Present,以與己作比對研究。一方面也是出於「好奇」。畢竟人家也是付出很大心血去做此Project,想必有可借鏡之處。
結果真如預期。看到不少有用東西。亦從導師對別人的評價中,得到一些做Project的重要資訊,不枉去坐一回。
工作方面沒什波瀾。只是在工作間隙期間,遇到一件相當震撼的事--「碰到破肚貓屍」。
話說週四炎午飯期間因昨晚喝得太多啤酒,致沒胃口吃東西,遂趁時到處閒蕩。
期間在公司附近的山道前沿,見到有一只「完好」,似「死了」的黑甲虫。因過去曾試過數次將這些「死虫」拾起放入草叢時,發覺竟然仍是「生」的,為救了一條生命而吁氣,於是成了習慣,今回也如此幹,拿紙巾包手拾起之。
結果今次真是「死」的。提時還有條黑色,幼幼像腸般的東西自其尾部流落。心想小虫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若是大的動物可嗆。繼續前行。
不那樣想尤可。豈知行了不一會,見到前方路中有只眼與口皆張開,彊直躺著的貓兒,心登時一凜。又見其身上有不少蒼蠅盤繞,想:「糟糕!」,小心地走近,還未及身,已見到牠破了的肚腹內臟,即時轉臉不敢看續行。本想就此離開,但一者此貓兒跟自己有些緣--過去炎逛這山時不時見到牠,有次牠還在炎腿上親熱磨蹭,有點感情;第二又想對「虫屍」都尚且幫手放在一旁,對這「貓屍」如就這樣棄之不顧,好像有點不好--起碼,拿些東西蓋著別讓牠就這樣曝屍野外那麼慘吧。何況也不是第一回「幫貓」。我炎澄魂何許人也?
一想之下,膽氣遂生。在草叢中找到數塊大蒲扇,似為人作的乾葉子,攜之往蓋住貓兒。期間實在不敢正眼望牠,並有一大堆蒼蠅飛來,手即時皮膚敏感,但也不理了。之後為怕人家踩到貓兒,將所帶的破縮骨傘撐起立在其上,以引人注意和遮雨,這才離去。
坦言見那貓之初,不知怎的已有預感覺得牠可能會死在那山。只是沒想到會如今天般見到其屍。也許是天意吧--要讓我炎澄魂「這等人」碰到牠。對世事的無常心感慨不已。繼續在道上走時,連地下的「繩」,「線」等都不敢多看。
放工後忍不住好奇又往該山路看之,見屍已被移走,心吁一口氣。翌午又再去察看,見原來貓屍所在旁邊那草叢不獨放回那數塊大葉,連炎那破傘都在--還是仍「撐」著的,一楞之下,霎時間百味雜陳起來,覺得清理這貓的工作人員彷彿在向自己「傳達訊息」似的--「貓兒埋葬在那」。感慨做對了一件事。
炎雖沒養貓,但不知怎的跟牠們是頗有緣。活生生的固然見得多,連「受傷受困」,以致「死亡」者都見過數回。
而「貓」似的「女人」傷害次數(包括「感情」),當然也更多了。
說實在炎也蠻愛貓的。也許因本「狼性」,與「貓」一樣,都是「既有『愛心』同時亦很『野』」。
炎覺得「狼」跟「貓」真是很性情相近的動物。
二零一五年八月十五日
早上九時五十六分
炎澄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