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皮革工藝』」
炎曾在之前「簡陋的補鞋佬」一文中,說過自己利用從時裝設計課程買來的皮革用品,簡陋地補了一次鞋,並預計最少可延續那鞋「一個月」的壽命。
那篇文是在「七月七日」時寫的。轉眼間,現在已到十一月中旬,想不到該鞋「仍在」使用中--「延續了超過『三個月』壽命」。究其原因,肯補故然。但實在為了避免過度消耗,日常生活除穿那鞋外也多穿別的,並不時再在鞋爛處上黃膠,這才能延用至今吧。
憑著所學的那些皮毛造鞋與弄皮技藝,替自己省些「買鞋錢」之餘,還延長了一對鞋的壽命,感覺相當好。
於此事,不禁令炎想起所學的「皮革工藝」--
早前上時裝設計夜校課程時,炎學過一點皮革工藝。當中包括「製袋」和「造鞋」。雖就此兩項,可卻也要學很多東西。包括如何「劃皮」(導師名字不是「蒲松齡」),在皮上「打洞」、「畫紙樣」、「穿線聯皮」、「買皮」等。既有趣亦很有用。
不同皮革的材質與用途也不同。其中「製袋」自由度較大,軟硬隨意;但「造鞋」卻一定要硬和厚些那種,如小牛皮之類。太軟撐不了鞋型。
然而用硬和厚的皮,在「劃」時卻會比薄身那些難不少。「力」固然要有,但「準」卻也非常重要。事關劃皮縱然像炎這般有蠻力的粗人,可往往也不是一劃而蹴,同一位置要劃數下才成。於此假若劃得不「準」,皮就會損壞且能用的地方變少,隨時要將那部分棄之再從頭劃過,而一件皮革製品往往是由好幾個部分組成要劃不少皮,若下下準繩度問題要從頭劃過,可非常麻煩。
劃皮不易。「要有力,夠準、盡力避免出錯」,劃「直線」還好,「彎線」與「弧位」有時相當要命,手都軟。
所以炎作此步驟時,是打醒十二分精神,並且--「盡量避免作有彎位的設計」。
手藝麻麻也。
「打洞」方面,先要在皮上確定下手位置,通常以能擦掉的「銀筆」勾好線段,但也可用鉛筆,之後再始。而那是一個「很吵」的工序。因為皮革不同「布料」般用針一穿便成。打洞時,雖先用小鎚在一塊約六七厘米厚的膠磚塾上發力打出小洞,以便讓針穿過上線(過程比現在動輒對人「上綱上線」難很多)。由於作一件「皮器」隨時要打數以十計的洞,故過程十分嘈吵。上堂時數十個人一起作這步驟更是吵過拆天。因之在家是很不方便打洞的。
「紙樣」坦言不大懂畫,主仍是以畫時裝那種方式去做。但幸好「造鞋」本身有畫下一個基本樣式,故之後仍可以拿來再做--「擺設」。穿上街可不敢。
都無人敢吧?
「穿線聯皮」,在做皮革工藝方面跟時裝手縫不同,是有一個特定的方式。「穿線」在線方面基本上是要「三倍加一尺」。即要聯的地方若有「一尺」,就要預多三倍再加一尺長的線。穿針也有一套步驟,初學會頗麻煩。炎過去因為趕功課貪快又手藝差關係,故不得已用了一套自創,快數倍的穿針上線方法。但因視之為「旁門左道」,所以暫不打算跟各位說--始終學和用「正統」技法才最好。
皮用線是粗身的「蠟線」。又因皮的厚度比布強關係,因此所用的針是粗很多,要特別買,否則會死得很難看。炎過去就曾試過想在家聯皮,但因為無針,以為用縫衣的也可。結果別說「縫」,「穿出皮去」也難。做不成之餘還弄至針彎了數枝和手痛不已。
所以真是「欲善其事,先利其器」。合適的工具有時真有必要,這可不是僅有「創意」便成。
「買皮」那邊主往深水埗。因為上課時與同學們皆為「初學」而大家又大都有工作關係,為了節省時間與方便各位,故會不時交換「情報」,看那間皮號較好較便宜,有那類皮等,是一個十分有趣的過程。
現在炎手頭上還有做皮材料一堆,「補鞋」以外,有空,完成了出「中短篇故事集」(籌備中。內容基本已定)後,或許再試作些「皮革工藝」玩玩看吧。
二零一六年十一月十七日
上午七時三十五分
炎澄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