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咀咒天使』(三十一)──『怎死』?」(酒醒後)
蒲志郎話後停在原地,在等「李情慧」「新的指示」。正沉浸在「被蒲志郎間接示愛」的李情慧並不察覺,只顧「對天發呆」。但片刻過後隨即一省,見到蒲志郎正「平淡又帶不解地」望著自己,遂「正色」道:「走吧!」,這時又突地忘了自己的「沉沙聲」,逕往前走。
蒲志郎「無意地」「哦」了一聲,跟著她走。至於往「那條路走」,他也不管了--反正他也不知為什麼「只顧想自己的東西,卻也來到這葛量洪號滅火輪。」
但卻知道,面前這「魔鬼」,也許是「魔女」,卻「實在的」,「帶給了自己」--「復仇的力量」,於是,「跟就跟吧,反正力量總是實在的。而我現在已是『冤靈』,也沒資格選什麼了………反正『目的地』,是『自己屋企』。」,遂照跟著李情慧的步伐走。
原是「隨心的」跟著,那怕只「墜後」也沒什麼--「反正一心只打算跟隨著她而已………」
可是………走著走著,後來卻與她越走越近………
而「她」,並「沒」阻止和說什麼………
到後來,當「大家」「平排」了--「同是」「冤靈」的他倆,「走到並排了」,蒲志郎沒說什麼,也沒打算「再超前」,只是「拘謹地」一起走著,心暗忐忑地道:「怎麼『身旁』這『傢伙』………感覺有點『怪怪的』………?」,憶起之前「從它『口中傳來』『李情慧』的話聲………」
蒲志郎雖心覺得「怪」,但「表面上」卻說不出口。這時--當他走到與李情慧「並排」時不久,李情慧用其「沙啞」的聲音道:「你………為什麼喜歡你『那』小學同學?」
蒲志郎一怔,步驟停下。思索片刻,道:「你問這些是為『工作』?」
李情慧也是一怔,道:「是。」
蒲志郎吁一口氣,淡淡地道:「這也好………但在此之前………」
「你卻要告訴我--你是『男』或是『女』鬼?」
李情慧沒想到他會問這問題,以為他「要自己脫下面具」,心想:「寫作搞藝術的人,心真難測!」
平復心情後,「斬釘截鐵」地道:「我是『女鬼』!」
蒲志郎登時鬆一口氣,道:「好,我就告訴你吧!」
頓了一頓,續「正色」地道:「省得一會隨時又『不知何時聽到你發出我所喜歡那小學同學女子的聲音』,然後到頭原來卻是個『男的』!這我會很火滾的!」
李情慧「平靜」地道:「有勞了!」,聲音雖仍是被「血牙」面具弄得那樣「沉沙沙啞」,但「今回」卻又不大喜歡這面具了。
蒲志郎望著夜空,呼了口氣,道:「我喜歡她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在小學時,她不但是其中一位沒叫我作『日本人』的女孩--我的名字實在太『日本化』了,很惹人注目。還常主動關心我--我因為被同學們起了『日本人』這名號而很煩惱,之後小息時更常獨自躲在一角看書,逐漸變得很冷僻,但李情慧她卻總是主動來找我,關心我………」(注:兩人「小學」時的事詳見「新版」「『咀咒天使』(二)──『許情慧』=『李情慧』?」)
李情慧聽到此,心暗笑道:「『主動』找你關心你的人除『我』外還有不少呢!」
蒲志郎續道:「而她人漂亮,『聲』又好聽,不像你般『沉沙老牛』。又品學兼優,別說是我,大概很多男孩也喜歡她吧?」
「我喜歡她的原因,想就這麼簡單吧。」
李情慧聽他無端端又說自己「現在」的聲音「沉沙老牛」,氣得幾乎又要發作,但還是忍住了,心嗔道:「死蒲志郎!」
表面則「平淡」地道:「哦,原來如此。」
就這樣和他並肩行著,不時偷望他,不知怎的有種「拍拖」感覺--兩個「怨靈」在「拍拖」,想著也覺得莞爾,但又有少許甜蜜。
蒲志郎沒留意她不時望自己,只埋首於思索中。不住想:「要徐宏清怎死呢………?」
憶起不久前見過的屍體,不想他死得太慘,但又不想他「太舒服」「太安詳」,想他也受些苦,如此該怎選呢?
李情慧暗望他這「思索」的模樣,心笑道:「這傢伙跟小學時一樣愛思索。只是現在的樣子………變成了鬼之後樣子後卻比從前多加了份『野性』………頗型啊!」
很快他們又來到上環荷李活道。蒲志郎見到之前進過去的「長生店」,突地有種衝動想再入去,看看驅趕自己的老翁是否仍在,但還是算了。
想到快抵家,突地「裹足不前」,有點怕見到躺在房內那「自己的死屍」。於是遂不禁在「長生店」前停下。
這時天上圓月又起,蒲志郎望著它,心無奈的道:「怎死,怎死………」
想著得入神之際,突地覺得有點「呼吸困難」和氣促。於此倏地「靈光一閃」,眼一睜,呼了口氣,對李情慧道:「我想到徐宏清的死法了!」
李情慧好奇地道:「唔?是那種?」
蒲志郎道:「『SARS』--『非典型肺炎』!」
二零一七年十月十四日
早上十時零一分
炎澄魂字(酒醒後)
炎澄魂字:昨晚酒醉後頂著醉寫了新篇「咀咒天使」(三十一),因今午有個頗大的藝術活動要參加,怕酒醒時太晚,為著寫稿去不了,於是寫了先。內容大體而言還可以,只是實在「不勝酒力」,未能「完全」寫到心中所想,故「酒醒」後「接力」再來,就是現在這篇了。
因內容著實「改變」太多,已非「修改版」的範疇,故我乾脆「再登」算了。
2017/10/14 1008 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