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咀咒天使』（三十五）──『臉』」

蒲志郎把嘴上的血抹掉，強壓遍身的痛，默然片刻，對李情慧道：「這之後………（指『下咒後』）徐宏清………會死嗎？」

李情慧淡然地道：「對－－七天後。他得『非典型肺炎』後要隔離最少七天。本來換著平時也許未必就死，但因為我替你『下了咒』關係，所以在這七天內，他『必死無疑』！」

「躺在床上的徐宏清，身體逐漸虛弱。一天比一天虛弱。到最後『油盡燈枯』，『啪』一聲，靈魂之火熄了，他也死了，而你也就達到『復仇目的』了。」

對蒲志郎笑道：「很好的『劇本』吧？可惜你已不能寫作了。」

蒲志郎惑然地望著她，道：「你知道的事還真多呢！」

別過臉去，望著病房窗外淺水灣灘頭的夜色，突然間感到有點茫然，問李情慧道：「今天是幾月幾日？」

李情慧一楞，微一思索，道：「二零一三年九月三十日，星期一。」

蒲志郎道：「我好像是………我是………什麼時候死的？」

李情慧一怔，再思索一下，道：「九月廿六日。」

蒲志郎點頭道：「謝謝！原來已過了『四天』，我當鬼都忘記時間了。」

李情慧默然，心卻道：「我可仍記著呢！我在『等你』啊！」


之後蒲志郎飛離病房，仰望夜空，就這樣停在空中。一會後，下意識垂下頭，降落在淺水灣灘頭，開始漫無目的地散步。

「原來已死了四天………」，蒲志郎心道。身畔有些外藉「小孩」「飄過」，向他揮手「打招呼」，蒲志郎點頭；之後有四名有點老，模樣兇橫的男長者突地走近，「兇」蒲志郎道：「這淺水灣灘頭是我們的！你走來幹什麼？」

正在思索已事的蒲志郎一燥，隨即對說話的長者猛的揮出一拳，一下便將他打倒。之後順勢把其餘四「鬼」都一併打下，沒好氣的道：「反正我都『死』了，還作了『冤靈』，更剛剛才下毒咒殺人，已不用『敬老』了！你們這些『死老鬼』，『倚老賣老』就走遠些吧！」

再看看灘頭，見原來除自已外還有不少「人」在夜色下散步，老中青都有。他望「人」時「人家」也望他，但只望了一眼便不再看，直不想「接近」，徑自與他保持距離。

蒲志郎心道：「在『鬼』當中我也算『惡』算『恐怖』那類吧？」

突地想起好像好久「沒照鏡」看「自己的樣子」，於是往海中走去。這時恰巧天上圓月現，在明亮的「月光」照射下，蒲志郎但見海中的自己－－「蒼白的臉上，滿是血跡；雙眼紅筋滿佈，還帶『黑眼圈』，彷若『僵屍』似的。」

蒲志郎怔怔的道：「這是………我現在的臉？」


















二零一七年十一月十一日

上午十時零九分

炎澄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