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咀咒天使』(三十八)──『贖罪』」(大醉醒後寫)
蒲志郎在剛離開酒吧,李情慧即脫下面具,大喝了口「Bloody Mary」。邊喝邊對林明魂道:「為什麼你會在這兒?」,也不看林明魂一眼。
林明魂淡然地道:「我也要喝酒啊!」
李情慧道:「那你為什麼要吉田叔盡是給志郎他不喜歡的酒?還要是『烈酒』?」
林明魂悠然地道:「要他盡快『覺醒』。」
李情慧一楞,道:「覺醒?」
林明魂「嗯」了一聲,復「語重心長」地道:「若只給他喜歡喝酒精度數低的青島啤,以他這種『酒鬼』來說,不知酒力何時才發。反正我都是要讓他『酒力發以明內心所想』,他又死了,不如乾脆給他不喜歡又少喝的烈酒好了!」
對酒保吉田叔道:「何況吉田叔還不會加太多冰,這樣酒更烈。謝謝你吉田叔!要多杯蘋果白蘭地。近來多『人』來光顧嗎?」
吉田叔笑著給了他酒,道:「不算多。但有你們這些『大客』就夠維持了!」
林明魂微笑著,放下一堆鈔票。
跟著對李情慧道:「你出去看看蒲志郎吧!他大概已差不多到了『決定性』的時刻了!」
李情慧見他說得認真,立掛回面具出酒吧。
才剛出吧,即遇上蒲志郎仰天大喝要「反悔咀咒」的情景。李情慧一楞,之後見蒲志郎頹然垂首,雙手掩著臉,悲痛地道:「我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蒲志郎思忖自己「在生時」不時「正氣大發」,在「網誌」上大發對社會不平事的言論,為弱勢發聲,想不到「死後」成為了「冤靈」之餘,還因一時意念出軌,咒殺所喜的「曾經」「女神」。
他覺得很「羞愧」。
李情慧因在生時為「社工」關係,對這些「激動」情景也見不少;加上面前的是所愛「蒲志郎」,林明魂又在「身旁」(他也出來了,在天上待著),故更冷靜。慢慢地走近蒲志郎,關切地道:「你………怎麼了?我聽到你說要『反悔咀咒』,這時什麼回事?」
蒲志郎一聽到李情慧的沉沙聲音,心馬上一緊,捫著心,強行壓住跌蕩心神,片刻,「昂首」道:「就是這麼樣的一回事!」
斬釘截鐵地道:「我要『反悔咀咒』!要將加諸在徐宏清身上的咀咒,『回收』!」,說話之際,左眼又流血了。
李情慧愕然道:「『反悔』?你知道這要付出多大代價嗎?你的身體………受得住嗎?不怕會『粉身碎骨』?」
蒲志郎滄涼地笑道:「怕。當然怕!只是………『我』是『冤靈』!即『已死』了!還用得著『怕痛』嗎?痛極也不會『再死』吧?」
「如此,也沒什麼好怕了!」
話一脫口,突地想起一事,對李情慧認真的道:「你是『有份』對徐宏清施咒的,假若我現在要反悔,你會不會有事?你也是『冤靈』吧?」,想起李情慧也有「良心迴路」並曾「發作」的情景。
瞧著他那緊張的樣子,李情慧心頭頃刻一甜,但隨即嘆了口氣,點頭道:「是。我也是冤靈。而你要反悔我也會有事。但痛苦卻會比你低很多………」,言至此,突地惑然道:「你在想什麼?」
蒲志郎低呼了口氣,堅決地道:「那把你的痛苦也給我一併承受吧!謝謝你這些日來的陪伴與成全我的意氣。但我現在要為自己『贖罪』!將你的痛苦也一併給了我吧!」
李情慧怔怔的道:「志郎你………」,見其話說得堅決,毫反轉彎餘地,霎時間不禁淚如泉湧,心道:「你要『贖罪』,我也要『贖罪』啊!」
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二日
上午十時十分
炎澄魂字(大醉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