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體驗與大目標」
自從五月七日開始去銅鑼灣運動場跑步以來,不覺已一個月了,跑步也成了我又一舖「癮」(幸好不是「賭」,不然可大檸樂),現在一星期平均都會去跑一回。
今週一也如是。跑時適逢維園正進行「六四廿九週年燭光晚會」,歌聲由維園直傳過來,在這種情況下跑步,感覺相當特別。尤其我今回嘗試一口氣跑七個圈即二千八百米,因本身始終還在「初跑」階段,之前又無受過訓練,故還是需要頗大的努力才能達標,於此好像以這種「努力跑步以完成目標」的方式去「紀念六四廿九週年」一樣。
可能因為人好創作嘗新關係,連帶「跑步」也一樣。我不是只盲目「跑圈」而已,而是在跑的過程中,試對自己作多方面的測試。例如「跑圈如休息的比例」。如「跑一圈,三圈、六圈、七圈,以至十圈後休息」(不是在談「打麻雀」啊)的感覺與身體狀況怎樣;「跑時『體力的分佈』」。如為達到圈數目標,跑到那時,那個位放力,收力(經驗所得太早放一定死,往後就算完成到圈數都會撐得很辛苦);「時間的計算」。如「第一次跑三個圈要十五分鐘,那下次試快一點,看看做不做到」之類。
跑步真很有學問。我目前為止一氣跑七個圈即二千八百米用約二十分鐘(就是「六四」那回);十個圈即四千米最慢用半小時。我不知算快還是慢,但總之就想進步和繼續作測試。大目標是能一氣跑到十公里,然後去報名參加馬拉松十公里賽事,試試與一大班人一起大清早在公路上跑那種感覺。
因有了跑十公里馬拉松這個大目標關係,故現在我遂跑得更有心更積極。今週二又去跑。跑前因肚瀉關係,肚空空的,未跑體力已瀉了一截。故落場時目標訂為「六圈」便算,也不計算時間了,跑到再算;實在也真的跑得不易,因不敢放,就著就就的,故跑時不斷被人超前,男女老中青也有;到六圈跑到了,體力好像還有點,又想「跑夠七圈吧,二千八百好意頭啊!總比二千四百『易死』好吧?」,於是繼續跑。
好了,七圈又跑到,這時心又想:「體力好像仍有啊!就試跑夠十圈吧!這就真的可以休息了。」,於是又繼續跑。期間憶起五月廿二日佛誕假期與「六四」兩回跑,雖然最終都完成到十與七個圈的目標,但實在都是靠意志力「谷」回來,期間肺幾乎爆炸,相當吃力,於是今回這「即興」跑十個圈便寧願跑「慢些」,不再硬谷了。而實在我現在練跑的目的主是要「練耐力」跑「多圈數」,而不是練「爆發力」以求在「最短時間內跑最多圈」,因這跟「自殺」沒多大分別。
跑呀跑,十圈目標今回又達到了,而且真的不是「谷」回來,過後並不如之前般「要命」,但卻大腿卻再次有少許麻痺。
而在數回跑步過程中,我起初最忌憚的是「不夠氣」,因想跑圈要耗很多氣。豈知跑多數回後,到今週二時,發覺「氣」我倒還夠,可「力」--小腿方面的力我卻感到有點不足,跑時常感沉重,不禁有點驚奇。因思忖我好歹也曾學過十年實戰空手道,現在又在做倉務員常要搬重物,可到頭竟然「小腿」不夠力?有點惑然。但也可能因為我無鬆筋吧--我為保留體力和盡快落場跑圈,跑前是沒怎麼做熱身與伸展運動的。
而週二那回跑結尾時遇到有一件「相當有趣」的事--
話說我好容易地終於在半小時內跑完十個圈了,在運動場內慢步以調息。行了百來米左右時,忽地四周木葉大吵,傳出沙沙聲響;不久風起,先來微雨,不多「秒」後突地「落狗屎」,狂風暴雨大起。我即時一呆,其他在場跑的人士有不少也大感意外,紛紛走避。我一呆之後徐徐地把眼鏡掛在T裇圓領,任由風雨惡打,彷似「若無其事」般繼續慢慢前行--
但這只是「表面」,我更非要「扮有型」。而實在剛硬頂著跑完十個圈的我,那時已倦到「再跑不動」,跑多二百米都不成,何況現在還要再來「三百多」?那豈非跟「再跑一圈」差不多?
當下沒法子,「硬食」暴雨。由頭濕到落腳。好似剛跑完出過一大回汗便去淋「凍水浴」一樣--但今回是「被迫」的。而更槓上開花的,是我接下來還要過隔鄰的香港中央圖書館開儲物櫃拿回袋子,那邊可是開著「大冷氣」的!很怕「中招」感冒。好彩無事。
跑步真是一件好有意思和學問的事。而為了能跑到十公里馬拉松,我還會繼續鍛練。練到跑到--「有餘」為止。假若只是「恰恰好」,我就不會去跑的了。因這很易出事。特別我從現在的練跑過程中,明白到跑步時為達目標,有時真的會被「意念」驅使「谷得太盡」,以至「超出負荷」也不知。到目標終於達到,立時就會「油盡燈枯」。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跑馬拉松會死人了,因跑步本身實是一種「由頭到腳全方位消耗」的運動。越硬頂就越消耗得重,一過了位就會陷入險境的了。
二零一八年六月七日
晚上十時三十三分
炎澄魂字
炎澄魂字:我跑步時習慣「赤膊上陣」(我也有點肌肉。六舊腹肌仍在。赤膊來跑不會似隻「臘鴨」),然後將T裇捲在右手,以便邊跑邊擦汗(跑步真會出很多汗--包括冷汗--硬頂著跑時在內)。而我跑步很著重「調節體力」和「體力分配」。因我對自己有個小要求,就是「一開跑未達目標便不能停。只可以『跑』,慢些,細步些也可,但就不能『行』--再倦也不能。」,希望藉鞭策自己努力些去跑。
週二那晚又如此,結果猛被人「爬頭」,內心著實有點不爽。臨尾時心想「最後一圈了,就放盡來跑吧!」,於是在「開頭那百來米不住過人」,但只爽了這麼一會,體力馬上告急,可還有三百幾米要跑,不得已只好又再放慢步伐,再度被人猛超前,滄涼。可由此卻令我更感「調節體力」和「體力分配」的重要性。
2018/6/7 2312 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