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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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之拳」(上)

2007/06/08 10:53:18 網誌分類: 「中短篇故事」
08 Jun

 

 

 

「唉………又失戀了。這是第幾次呢?」,男孩阿武道。

 

他今年二十歲。父親乃一職業拳擊手,既打地面上的正式比賽,可更多時卻以打地下黑拳為主,因為錢得賺更多。

 

武十二歲時,父母離異。在父親規勸之下,他跟了母親,因母能提供較好的生活環境。雖父親給他起名為「武」,可實際上武卻很多愁善感,喜歡幻想和寫作,加上又體弱瘦小,半點武者氣象也沒有,倒十足一個文人,喚他作「文」還差不多。

 

阿武自小已常為孤寂感困擾,因此很易喜歡上人,讀小學二年級時已初嘗暗戀滋味。至小六學期尾臨離校之際,武終於鼓起勇氣在聖誕卡內向意中人表白,可是因為他既沒外型,又不喜讀書校內成積差,跟人家學業優良且樣子漂亮有一大段距離,故為對所斷言拒絕,這是他第一次失戀。

 

上中學後父母分開,父親再也沒和他聯絡。在家中得不到家庭溫暖的武,於此更易觸動情火。中學是男校,沒對象。於是那些補習社,青年中心便成為了埋葬他感情的地方。蓋他每次向人表示情意,都為人家所拒。十八歲中五畢業離校工作和報讀諸如救傷,電腦等或長期或短期課程時,武情切依舊,然人家不是嫌他沒樣子沒錢,就是不懂打扮等,有時因為武不懂追求女孩的技巧令人卻步或是其熱情將人家嚇怕了。總之,武在情場上縱傷痕累累,可仍未成功過一次。

 

十九歲,武因為在情場上受挫太多,而又覺為文會令他胡思亂想,對愛情易生不切實際的幻想,於是遂棄文從武,在朋友介紹下,到西環堅尼地城明愛中心學習傳統式比賽型空手道。滿擬將全副精神投入到武術之中,藉著贏取獎項可以忘卻感情事,不料兩年之後,當他已由白帶初哥升為僅次於黑帶,啡帶的藍帶師兄時,打了八場比賽,不論公開抑或只是自家道場辦的,一場也沒勝過,卻又喜歡上一位由別區道場過來西環上課的師妹。

 

武抑制不了情動,半年後低調向人家示意。結果,又一次因自身條件不好,遭到拒絕。

 

 

「老是失戀,為什麼我還要再入情場呢………?死心罷!武。愛情這東西,不屬於你的………你沒外型,沒學歷,沒穩定職業,又不懂打扮和追女孩之技,還要生在香港。香港女孩出了名自負揀擇要求多,個個都彷彿將自己視為是什麼天香國色,你這種癩蝦蟆,豈能吃到她們這些『天鵝肉』?你又不俊,人家連跟你玩耍也嫌麻煩呢………」,遭拒絕後,武獨自一人在灣仔海傍喝酒,心灰意懶已極。

 

他既怨自己,也怨香港沒好女孩。



四年後,某地下俱樂部的黑市拳台上,正上演著一場輕量級西洋拳賽,打五回合,每回合三分鐘。紅方選手三十歲,是來自山貓拳館,有十多年打拳經驗並拿過多次冠軍,在黑市擂台上賺錢不少的光頭名將,綽號「利劍」。

 

藍方的,則是一名約廿五歲,短髮大眼,模樣文質,個子不高,神情冷酷若冰的男子,綽號「鐵人」,屬「鐵拳拳館」。雖打拳年齡只有約四年,可是卻己積下二十場不敗紀錄,其中更有十九場是擊倒勝,一場將對手擊斃──還是他的出道戰。是個一開始便震動拳壇的人物。

 

 

拳賽開始,「利劍」因知對方拳法兇狠,抗擊打力強勁且體力充沛,故不和其正面對攻,只以步法遊走,邊走邊打,不時以刺拳試探。

 

「鐵人」目無表情地擺起拳擊架式,任由利劍打,不作反擊,對他的所有攻擊皆毫無感覺似的。至回合僅餘一分鐘快完結時,利劍見對手只守不攻,終忍不住發起強勁攻勢,勾拳,擺拳連環轟出,把鐵人打得更落下風。然而,利劍想迫人家進繩角,竟不能夠,鐵人身體就好像釘在地上一般,雖受猛烈拳擊,卻不獨不後退一步,反在終局鐘響前一刻,發勁一推把利劍震開,幾乎跌倒。但縱如此,第一局還是屬於利劍無疑。

 

 

休息時,鐵人的教練,一五十來歲,掛眼鏡,鬢有白髮的老拳師淡淡地對他道:「下回合別再這樣打了。好歹也出數拳吧。不然人家會以為你打假拳的。」

 

鐵人道:「他畢竟是名手,送他一局吧。真打的話,一兩合己可把他擊倒了。」

 

失利的鐵人那邊毫不緊張,反而先拿一回的利劍一方,卻神色凝重。利劍的教練諄諄地對他道:「他(指鐵人)是個危險人物,千萬不要和他對攻!跟他遊擊戰!知道嗎?」,利劍點頭。

 

第二回合鐘響,雙方再度上場。這次鐵人雖仍大部分時間採守勢,可是已多打了數拳。只是這些攻擊卻是既不有力又不著邊際,不是為利劍避開便是擋住。反而他在人家的後手直拳和前手勾拳的組合拳攻中,卻連受重擊,失分不少。

 

只是,鐵人還是連眉頭也沒皺一下,甚至因為對手忌了自己,不敢迫他太緊以為他所反駁,繩角也沒被迫入過。

 

第二回合完畢,又是利劍勝。

 

鐵人一方,依舊淡然。可利劍那邊,卻更凝重。

 

 

第三回合,鐵人終於開火了。一上場,利劍仍是老調重彈,前手直拳配合後手勾拳組合攻擊,滿擬打了便跑,伺機再上。不料這次鐵人突然棄守轉攻,先是硬生生的吃了利劍那前手直拳,乘其勾拳正要提起之時,身往一移,揮出左右兩記連環直拳,正中對手。然後趁利劍詑意後退,施以兩發中段勾拳擊肚,再來又打頭,一疊價的攻勢把利劍迫得不住倒退,不一刻已抵繩角。

 

鐵人還欲再攻,利劍卻及時以摟抱技將之止住,只是當拳証一將兩人分開,利劍剛離繩邊,鐵人又來,攻擊如排山倒海,既兇猛且延綿不絕,對人家的反擊毫不擋格閃避,只攻不守。利劍則避,擋,走,摟守技用盡,仍止不住人家的攻勢。好不容易撐至鐘響,利劍已被打得有些昏昏沉沉,心道:「媽的!好重的拳!這小子完全是棄守主攻!他是想和迫我和他對攻!」

 

第四回合,鐵人攻擊更兇,更快,更猛。展開步法,使利劍閃避困難;運用蠻力,令利劍摟抱為艱。眼看快被擊倒臺上,不得已只好與鐵人對攻,雙方拳來拳往,打得激烈異常。只是這種打法最耗體力,利劍畢竟年紀較大,頭一二局又先損力氣,故雖也有不少強勁重拳擊中對手,可是臨完局前終究耐力不繼,被鐵人一輪勾拳左右開弓,打翻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鐵人又勝了。觀眾歡聲雷動,可他自己,卻冷漠如昔,沒半點歡愉之意。拳証高舉其手之時,鐵人心內只道:「中了這麼多記重拳,我還未死嗎?我還未死嗎?」

 

 

凌晨三時,一身黑衣的武剛打完一場西洋拳賽,正獨自在灣仔海傍膀欄吹風。瞧著遠處天空,滄涼地道:「怡。我又勝一場了。你看到嗎?」,心一陣抽搐,隨即閉眼垂首,沉默下來。

 

半晌,武再次抬頭望著天空,冷漠的臉龍籠罩著沉重黯色,心喃喃地道:「我還未死嗎?我還未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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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澄魂
炎澄魂 202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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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連儂橋』與『連儂牆』

To 淺雪--(偶回這兒逛逛)先謝謝你"到現在"還來我這裏留言.謝謝~~剛在我的FB"香港情景"專頁登了上面那篇「有意思的『連儂橋』與『連儂牆』網誌,有空歡迎過來看看,謝謝~

祝生活愉快,一切安好~

2020/1/10 205 炎澄魂--Hugh Wong 字(喝青島中)




淺雪
淺雪 2019/12/15

是..要放心..除了放心還是要放心.

炎澄魂
炎澄魂 2019/11/17

炎To淺雪:先謝謝留言~~相很與動畫圖都很美,很多謝~~

原來你都愛喝啤酒啊?哈哈!那可很好啊~有多點話題聊.

事實上我早年也是"什麼啤酒"都喝,但後來可能因為"感覺"加"荷包"問題吧,覺得"青島"價兼物美又對味對胃,生活上便"基本上"只喝"青島"了.

純粹"個人口味"問題.其他類與牌子的啤酒我都有喝(包括那些"濃得要命"的"傳教士"啤酒等),但真較愛喝"青島"--現在都還在喝.

我就常備"青島"啤在家.

另外"青島"啤以外,我最愛喝的是"清酒"--"日本"清酒,跟"啤酒"是"兩種類型"的酒類也~

再聊啊~

2019/11/17 1611 炎字












淺雪
淺雪 2019/10/29
@炎澄魂...

總覺得吃飯不喝番杯酒..如有所失..

我也是喝啤酒多..我倒是什麼牌子啤酒都喝.. {#飲杯勝.jpg}

其中一隻燕京..雪花..也是中國貨..雪櫃許多時常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