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大成就』」
今週因二至三公司都要進行貨物盤點關係(我是衣料用品倉務員),每晚都要九時半才能下班,不獨忙碌,過後還很倦,加上這時香港中央圖書館已休息,沒儲物櫃用之下,遂沒去隔壁鍛鍊用的銅鑼灣運動場跑步。
然而因已盤點完畢,今天又可如常準時放工,於是跑癮又起。可心想大忙了幾天,今天不如就放鬆一下,去逛逛街算,最多明天再跑過好了。於是便往旺角「信和中心」逛。
但過後又有點「罪惡感」,覺得明明有氣有力又有時間,卻這樣懈怠不跑好像不大好。猶豫之下再往灣仔「188商場」看了會影碟,這便決定往跑。之前因肚饑之故,去麵包店買了個「煙火腿芝士三明治」,用的卻是「漢堡包」那種包。對我來說這是跑前頗豐富的一餐,始終無必要下下「空肚跑」那樣楞。
在香港中央圖書館取過儲物櫃放好公事袋後,正式落場跑時是八時零五分。跑前照舊做點熱身鬆鬆筋。在鬆筋時發覺筋開始沒那麼硬,能把身子壓得低一點了,心暗喜;加上吃過東西後體能頗充實,於是覺得今回「可能」可以跑得不錯,至少能「輕鬆」一點。
正式開跑時,預感真成真。最重要是筋鬆了些後,雙腿頓時變得「輕」了,沒之前那般「重」。這對我來說對跑的成積可是「非常重要」的事。因筋仍很硬時,雙腿跑時就好像「綁了鉛」般,這當然跑得辛苦;可筋鬆後則似「去了鉛」,雙腿沒了束縛之下,跑得可輕鬆得多。在體能充實的「加乘之下」,一圈又一圈,本來以為跑「八圈」已十分辛苦難捱,可抵這圈數時,卻沒這感覺,體能與呼吸等方面仍舊保持得不錯,不是「死撐」。
現在我落場跑,「基本目標」是「十三圈」「五千二百米」,「最低目標」則是「八圈」「三千二百米」(有無人「打牌」都會訂目標圈數?)。「最大目標」當然是「廿六圈」「一萬四千米」即十點四公里。今回跑過八圈後感覺仍舊良好,於是繼續上,往十三圈進發。到這目標達成時,狀態依然不錯,只是有點氣促和肺部有點痛而已,調整過呼吸和步調後,再上。目標是「十五圈」。
結果又跑到,體能居然仍然甚好,腿雖開始倦也沒變沉重,遂「再上」,要跑「十七圈」。
以為今回到「極限」了吧?孰知「竟然」還未,跑十六圈半時心想「假若十七圈後仍頂得住不如拿過『好意頭』跑夠十八吧?」,結果真沒無問題,便繼續跑。
到第十八圈時心又想「都來到這種地步了,體能還有一些,不如就『齊頭』跑夠『廿圈』才休息吧?」
到這地步,我面對的不只「體能」急速下降問題,還有圖書館快休息這事,因已到八時四十分了。但我「難得地」體能還有,於是「拚老命」都「撐」夠廿圈共「八千米」,過後已是九時五十分,一在場內跑完馬上又要跑去圖書館開櫃拿回東西。
結果恰恰在「九時五十五分」趕到,否則可大鑊。在這之後我才帶著疲乏的身驅離去。
能完成一氣跑「二十圈」八K(共四十五分鐘),對我來說確是一件相當振奮的事。因這距離我達到廿六圈十點四K只剩下六圈了,而我跑後身體狀況還不俗,跟之前酒醒後在十分鐘內「空肚」跑八圈然後,累得連「樓梯也不敢行」完全兩回事,甚至比初跑三圈時更好,因腳沒怎麼痛,只是有輕微的麻痺而已。於此增強了我一氣跑廿六圈的信心--當然跑前會吃足東西先。我現在完全明白這事的重要性了。
而我現在在場內跑,雖然也是「赤膊上身」,可卻不再把衣服握住,因這也會消耗體力,而是右臂穿過兩袖孔,將衣服「掛」在肩上。這樣的好處除了不用把衣拿著可讓手放鬆外,另一大好是跑時能把衣服簡便地當「攤開的毛巾」擦汗,相當不錯。
另外今回跑步遇到件意料之外的趣事。話說我剛開始跑第八圈時,在道頭經過一對做著運動的母子,這時那名約幾歲的小男孩突地對我大叫「哥哥加油!」(終於有小孩不是叫我「叔叔」了),其時我因流汗厲害關係,早已把眼鏡拿在手上,雖看不清那母子的臉,還是邊跑邊回頭向那小男孩揮手致意,本來想這就算了。
豈知那小點這時竟然對其母大聲說「我要跑得快過哥哥!」,我一楞,以為他說著玩而已,怎料「真的」追了上來,我心想「不是吧?以我今天這種狀態,縱『慢跑』你也追不到我,何況還要『超前』?」
但結果為著不想那傢伙辛苦--因我知「死谷」來跑隨時很大鑊的,於是遂唯有把步伐收得「極緩」,在跟「原地踏步」差不多的情況下,讓他「超前」過過癮好了。
(哭笑不得)還在以十公里馬拉松為目標鍛鍊中的我,想不到如今連目標都未達成竟要先來「讓賽」,「對手」還是個只有「幾歲的小不點」,心想「這真是『跑步大成就』啊!『按比例』來說假若我真達到十公里這目標,豈不是隨時會連『冠亞季』那一位都要『挑機』要我『讓賽』?那真厲害啊!」
所以對我來說跑步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二零一八年六月二十八日
晚上十一時十一分
炎澄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