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權
梁家權
梁家權

實驗室的雪糕

2013/05/25 08:41:21 網誌分類: 生活
25 May
        前天晚上到大坑搵食,吃過日本餐之後,走進橫街小巷,發現街角一家小店煙霧瀰漫,人頭湧湧。明明是一家雪糕店,卻似一所實驗室,事實上店子也以「雪糕實驗室」為名。八卦聽到旁邊有食客說,這是「份子雪糕」。

        從來都覺得「份子料理」有點阿茂整餅,偶爾玩一餐或可增添食趣,怎麼雪糕也來份子一番?應該是一場誤會,份子料理經常有的煙霧場面出現在製雪糕的過程中,店主和客人也樂得以「份子」稱之。此店的確有實驗室的格局,人人都穿白制服,加上店內有一個巨型的白色化工廠式的儲存缸。多口問句,原來是液態氮,溫度負一百九十度左右,用作急速冷凍之用,店子標榜三十多秒速製雪糕,便是全靠液態氮的極低溫威力。

        店子最當眼處擺了五、六台攪拌機,雪糕即叫即製。新鮮永遠最吸引人,汽水也是新鮮入樽的好飲。新鮮雪糕不是新鮮事,很多自家製的雪糕都聲稱是每天新鮮製造,但像這店在客面前即叫即製,絕無僅有。只見店員把雪糕漿與其他材料放進攪拌器打勻,然後注進液態氮,冷凍程序在幾十秒之間完成,一團雪糕已在容器內凝成。

        我們在飛機上享用的名牌雪糕,冷藏得如磚頭般硬,以手掌人肉解凍也得花上五分鐘,其實吃得不夠過癮。這店子的雪糕經液態氮速凍成形,密度不算高,口感鬆軟滑溜,但融得頗快,必須快吃。

        這店的雪糕只有四款,選擇少了一點,據說每星期轉款一次,這星期是意大利芝士餅、奶醬脆多、士多啤梨牛油酥餅、白朱古力熱情果乳酪四種口味,我試頭兩種,相當有特色,管它是真假份子雪糕,好味!

        梁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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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權
梁家權 2013/06/01 07:55:50 回覆

2013年6月1日

在浸會讀預科的兩年,雖然是人生中最堪回味的時光,但收到GPA 1.3的成績單時的確很震撼,十分刻骨,當時腦袋清醒,知道走投無路了。浸會的預科課程不跟本地學制,不能銜接本港的大學,我讀到半天吊,想轉其他中學的預科更加不可能。如果當初不是選擇浸會,不會墮進無轉寰餘地的困局內。

 

稍為溫過書及做足功課的人都知道,GPA2並無難度,淪落到1.3的水平,其實真的不容易。別小看只差0.7分便達及格水平,須知GPA每爬上0.1分都很艱辛,這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和深刻。

 

現在有些人讚我的中文很好,文筆流麗,遣詞造句精準,但你們知道嗎,真相是我在浸會預科的中文科成績不及格,也因為佔學分比重很大的主科失守,拖低了GPA。在餘下有限的日子發力,也完成了一篇連中文科導師也擊節讚賞、剖析佛學思想的小型論文,但現實上根本很難追得到,除非奇蹟出現。可是,不像感人肺腑的勵志故事,最終沒有奇蹟出現在我身上,學期結束,GPA1.8932!為甚麼有小數點後四個位?是我自己計出來的,我想安慰自己已經非常接近目標了。

 

有些事情,覺醒得太遲,神仙難救。中六合彩尚且不易,別癡心妄想奇蹟會出現,我便是一好的負面例子。

 

梁家權
梁家權 2013/05/30 05:12:20 回覆

2013年5月30日

有些人戲稱我才子」,真箇百般滋味!第一次聽到這雅號,我正身處北京人民大會堂的石階前,剛做完採訪,與眾行家閒聊,一位才女記者突然這樣讚我,旁邊的謝志峰聽到也為之側目。這位女記者平素特立獨行,惜墨如金,讚人更難得一見。我嘻嘻哈哈應對過去,但自己知自己事,她不知道底細而已,若她是我同班同學,用大鐵筆也撬不開她的口吐出才子」二字。

 

中五那年有一幕,如今仍歷歷在目。會考未放榜,學校試成績先派。有好幾位同學忐忑不安,生怕跌出三甲之外,但我比誰都更著緊名次。我班有44人,逐個叫名領取成績表。輪到我,瞄到不是4」字,而是「3」字,終於鬆一口氣——我全班排名37,未至於包尾大幡!全級260人,我總排名234,很好記的號碼,一世都記得。班主任語重深長說:「梁家權,如果讀多一年,你俾心機啦。」

 

留班?我初中時已經留過班,中五又留班?

 

培正是名校,有些人知我出身培正,都把我看高一線,但我經常掛在嘴邊:「樹大有枯枝,族大有乞兒,我是枯枝啊」但無人信,人人都以為我自謙,嘿我離開培正至今,從沒參加過任何校友活動,但並非覺得自己「陀衰家」而避席,原因連我自己也沒認真想過。

 

說句良心話,培正待我不薄,但當年手執著「234」的成績表,怎會想到日後有人叫我才子!現在聽我娓娓道來,曾稱讚我的你,「才子」這兩個字應該鯁在喉嚨,吐不出、吞不下吧

 

梁家權
梁家權 2013/05/29 07:18:57 回覆

2013年5月29日

三歲定八十,古老智慧,未必無根據。

 

小時候去大牌檔買齋腸,眼見遞來貴價的牛腸,我默不作聲照收如儀,我揚長而去之後當然有人發現出錯,所以惡死的老闆娘送我一個名號「蠱惑仔」

 

小學四年級,老師們花了不少心力調教我,上一代培正小學的老師應該記得我,但我依然不聽教,某一次火滾起來,一個直拳送到女班長面上,結果手冊上記了兩個過,幾乎全班同學都覺得我抵死。絕大部分學生一生不知記過為何物,但我記過不只一次啊

 

這一拳其實不算得甚麼,留力了。還記得六年班,有一天途經太平道,幾個童黨問我要錢,其中一個更緊箍我的頸。身上的兩元絕不能拱手送出,那是多天送貨去殯儀館的貼士下欄,準備沿街大吃大喝,攔途截劫,等同乞兒兜揦飯食,那有不搏命之理。頸被箍得很痛,更怒從心上起,先開踭,再轉身一記重錘,那傢伙痛得彎下腰跌在地上。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我不是王羽。那班年紀跟我相若的倒楣街童,發夢也想不到一個又瘦又矮的病壞出手這樣重,當然他們不知道我家中一直掛著沙包。

 

人不是野獸或禽獸,但心靈深處的某一個角落,其實潛藏著隱而未發的獸性,或許在某一天、在某一種原因下暴發出來。

 

梁家權
梁家權 2013/05/28 07:12:46 回覆

2013年5月28日

一個人即使沒有把自己吹噓到天上有地下無,在別人面前好好醜醜都會收歛一下,或收藏見不得人的一面,不會故意暴露自己的陰暗面丟人現眼。看在很多人眼裡,人前人後好人一個,十幾年如是,或者幾十年也好像如是,誰知是衣冠禽獸!

 

須知道我有三年戲劇訓練根底,也有職業及業餘台前幕後尚算豐富的演出、導演和製作經驗,加上對人情世態的領悟,將如戲人生演得絲絲入扣,絕對呃到人。

 

我在旺角長大,每天穿過大街小巷送貨去大角嘴的九龍殯儀館,天天流連街頭,慣見江湖事。旺角老家的樓上是一樓一鳳,樓下是指壓中心,對面是曾經被人放火燒死五人的瓊林大舞廳。每個月總有幾個深夜被街頭械鬥聲吵醒,見過手執大刀斬人的場面,也見過警察拔槍制暴的驚險一刻。我本來就在染缸中長大,斯文的外表,只是上天調亂了包裝紙而已。

 

我查過,警世箴言沒有這句話,為此我不厭其煩再說一遍:「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和往績,不是一個人的全部。

 

梁家權
梁家權 2013/05/27 06:54:34 回覆

2013年5月27日

過去幾天聽我細說從前,應該多少感到字裏行間有意無意間滲透的意氣風發吧。說的所有事全是真的,而且有很多威水史還未抖出來,相信大家已多一點認識我幾巴閉

 

有人「發現」,原來我「文武雙全」、「估你唔到」,也有人「愈來愈欣賞你」、「愈來愈鍾意你」……且慢,人對自己永遠都不老實,總會隱惡揚善,我不是聖人,聖人尚且有陰暗面,何況我

 

有些人不太明白自己,但我敢說我最了解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所以當我自己檢視自己,有時連自己都火遮眼得想鍊死自己,有時羞愧得無地自容,有時夜半真怕有鬼敲門,有時萬念俱灰得想明天一命鳴呼算鬼數。要數自己的陰暗面和惡行,罄竹難書!

 

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和往績,不是一個人的全部。外表和言語文字,可能是刻意經營天衣無縫的包裝,撕開我的包裝紙,嚇死你!

 

梁家權
梁家權 2013/05/26 04:38:03 回覆

2013年5月26日


十年來,很少安坐電視機前看球賽,尤是大多數是通宵賽事,九十分鐘加十五分鐘中場休息,這一百零五分鐘對來說十分奢侈,我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還要捱夜睇波

 

我本來是球迷,也是球員。初中是體操隊,中三開始踢波,司職門將。有一段瘋狂日子,每天放學便去踢波,在麥花臣、華仁、佛光街、巴富街、京士柏的球場流過不少血汗,經常踢到損手爛腳。直至入了浸會,才停了足球,改打排球,是系隊隊長。

 

以為不再踢波了,誰料當上記者,在記者協會盃重披戰衣的第一役,一直打進決賽未失過一球,決賽以一比零勝對手奪得冠軍。那一仗,讓我講足一世,因為那一球是我入的。我大腳開龍門球,直飛對方龍門,對方門將伸手去接卻甩手,皮球漏進網內,按例如果他沒碰過皮球,即使入了也不算數,但他多手。當我從當年的新聞處長陳祖澤手中接過獎牌,興奮之情,似一個細路仔。

 

年輕時睇波成癮,對當年的「鋼門」仇志強尤其迷倒,舉凡有他照片的足球雜誌都傾囊收集。俱往矣,並非球不在我這邊,而是人生和生活的焦點轉移集中在另一些地方。

 

這一夜,歐聯決賽,居然看足全場……有時,將焦點鬆開一點,都幾好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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