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星記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鑽了個空子
電話打通了，我聽得主席跟十二說起張冠戴的事，心裡則想著這張冠戴一慣的不太喜歡我們中國同學會，這次怎麼自動送上門來了？莫非……。正想間聽得主席一聲大吼：「得了，幫不上忙就少費話，怎麼連我們都繞進去了！」我望向主席，主席已經掛了電話，這時小女人和主席夫人聽到聲音也進來了，主席夫人問：「發什麼脾氣？」
主席怒氣沖沖的說：「這十二，我打電話讓他看看有什麼辦法幫張冠戴一把。不想他說：『這種耍陰謀詭計的事他不懂，這是中國人的國民性，問他是問道於盲了。』幫不上手就算了，連我們都給罵上了，能不氣？」
小女人小嘴一撅說：「十二少這人心直口快，你又不是不知道的，發他脾氣幹什麼？」
主席微微一笑說：「得，還沒過門就幫起人來了。」
小女人一聽可有點受不住了，正想發火，主席夫人見事態不對連忙打圓場說：「遠水不救近火，他不行，咱不還有四哥嘛。對不對呀，四哥？」說完望定了我。我在心裡大罵，好傢伙，你們都是正人君子，只有四哥我是玩弄陰謀詭計的小人！不過這時候不能反駁，不然事情就越發不可收拾了。
於是對他們三人說：「我是無賴我怕誰。」。
一下子大家都笑了，算化解了一場小小的危機。
化解危機是我所長，所以當大家坐定討論張冠戴的事時四對眼睛望向了我（主席是戴眼鏡的）。這是個很大的壓力，好在面對壓力也是我的長處，所以也就當沒事的說：「關於抄襲的最低懲罰是不合格，嚴重的則要被掃地出門，現在正當風頭，張冠戴危險了。」
大家點頭表示同意，又期待的望著我等我提出方案來。我在心裡整裡了一下說：「現在只有兩件事可做，第一幫他上訴；第二幫他找新學校－－如果他不是這科不合格，而的被踢出學校話。當然首要是幫他上訴。」
主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已經把他那份功課拿來了，大家研究一下。」一面說一面站起來從電視機頂拿起一份東西，擺在桌子上。我定眼一看，原來是張冠戴的功課。我不管什麼小女人，搶先拿了過來，打開仔細研究。教授在二千多字的功課上劃滿道道，旁邊注一字－－抄襲，後來寫累了，乾脆寫一P字算了，真是抄的一塌糊塗。看完我順手扔給小女人，說：「神仙也沒治了。」
小女人也拿起來看了幾段說：「抄的這麼明顯這樣多，實在不該。不過我也同情他，教科書上把大多數值得一說的理論都說了，寫功課也只能是無休止地重複，不過如果他想抄襲他人的成果，最好稍微改變一下語序。四哥有何高見？」
我望向主席，主席說：「想辦法把上訴信寫成求情信，是不是好點？寫這種東西可是你的強項！」
我瞪了他一眼說：「路子是對的，不過他總要先佔點理不是？不然誰來同情他？」
主席夫人說：「在理，不過這是鐵案如山，恐怕難翻。」
主席夫人是學法律的，這一說大家都面無人色。
我想了一陣一拍桌子說：「我就是喜歡挑戰，誰去把學生手冊拿來？」
主席和小女人聽了一臉茫然，主席夫人則馬上起身上樓去拿學生手冊，一面還對我說：「你有當律師的潛質。」
主席和小女人這時候也明白過來了，一齊鼓掌說：「四哥有你的。」
我搖搖頭說：「別高興的太早，還要看上面怎麼寫，寫得詳細不詳細。」
說話間主席夫人已經拿著學生手冊進來了，而且還幫著翻到關於抄襲那一版放在桌子上供大家研究。一面還說：「還好關於抄襲的只是寥寥數句，就怕他長了去，沒空子好鑽。」
我一面看一面對主席夫人說：「你是學法律的，這空子要你來找了。」
主席夫人當仁不讓捧起來仔細研讀，雖然是幾句話，她讀起來可比讀一篇上萬字的文章都久，最後她把手冊遞給了我，望著我微笑說：「計時開始。」
我知道她看出問題來了，想考我，大姐我沒學過法律的。不過她既然遞給了我，說明這和法律無關，是常識性問題，所以我一面看，一面由這個思路去想。不大工夫我也看到問題所在，笑著對主席夫人說：「這個抄襲嘛，是不可避免的，關鍵在你怎麼堆砌。畢竟它讓「價值共創」(value co-production)成為可能，是不是？」
主席忍不住了罵道：「少在我面前和我女友裝什麼心有靈犀，有話快說。」
我和主席夫人各自笑了，我接著說：「抄襲嘛，要新鮮的理論才算，張冠戴抄的多是書上老生常談的理論，屬搬字過紙。實際上抄而不加註明的不多，而且他在參考文獻中也提了那本教科書，只能算註釋方法有誤。雖說抄襲要處罰，可是手冊上偏沒有說抄多少就得受罰，這官司有得打！」說完我望定主席夫人。
主席夫人說：「都說你有當律師的潛質啦。」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不過由誰出面協助張冠戴卻是個問題。想起張冠戴對我們的態度，現在居然會來找我們，那是太陽由西邊出來了，於是我說：「這上訴的方法就由小女人你去和淘氣小仙女說吧。」
我這是試探一下淘氣小仙女是不是回來了，不想主席說：「好，就這麼決定了。」
淘氣小仙女回來了，那我該不該去找她？小女人又為什麼不跟我說，她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