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妖?
廣告不僅是人們日常生活中須臾不可或缺的好幫手,而且也是引導消費潮流、推動經濟和社會不斷和諧發展與進步的催化劑。在經濟全球化迅速發展的今天和明天,消費者已經或正在陷入廣告的重重包圍之中。不管喜歡與否,人們都不得不同它打交道。但要看懂外文廣告,對許多人來說,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外來詞是漢語詞彙中一個有機組成部分。日常生活中,「覺悟」、「剎那」等詞是從梵文中翻譯過來的,「幽默」、「苦力」等詞從英文翻譯而來,「場合」、「關照」是從日文引進的。科技領域引進的詞更多,如「引擎」、「電氣」、「軟件」等。它們大多經過長期使用而為大家所接受並豐富了我們的語言寶庫。同樣,漢語中的一些詞彙,如「茶」、「瓷器」、「武術」、「京劇」等也被其他民族語言「借」去,成為它們的外來詞。英語中也含有大量的外來詞,大約佔了其詞彙總量的一半,其中借自法語的又佔了大多數。日語是「拿來主義」的典範,其中大量的詞彙來自中文,一些詞彙源於英語。
用外來詞本無可厚非,但是中文中夾雜洋文的很無聊,兼無知了。我最煩在中文中夾雜外文。中文極有表現力,又不是說不清楚,為什麼要用外文呢?據說夾用外文可以顯示一種地位、一種身份,有利於提高被廣告品的地位。沒辦法我們中國人就是崇洋,凡東西洋的都覺得是好的。
中英夾雜,我還能忍受,畢竟兩者都是香港的法定語言,而且你能夠很容易分開中文和英文,理解起來總算比較容易。但中日結合我就受不了了。大概是我所受的教育沒有那些廣告專才高,實在不容易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要知日語中大量的詞彙來自中文,同一個詞中日意思不同,我看到了第一時間是以中文解讀,然後發現一點意思也沒有,才明白這是中日親善出來的雜種。比喻為雜種,雜種這個詞可能不同意,覺得辱沒了他。這種不中不日的結合詞語其實是詞妖,和我們常說的人妖相近。
今天我就看到一個詞「移動達人」。 那是個移動電話的廣告,所以我能明白移動是什麼意思。可是「達人」就不好理解了。我首先想到的是《論語· 雍也》篇:「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
這段話的白話解釋:孔子說:「一個有仁德的人,存心善良胸襟廣闊,常思推己及人,只要自己想自立,就會想到幫助別人自立,只要自己想通達,就會想到要幫助別人也通達。能就近取自身做比喻,將心比心,可以說是行仁的路徑與方法了。」
於是我自然的把這個想成是能幫助別人想得通達的移動電話,哦,原來是一部能幫助思想的移動電話。奇怪,我雖然對移動電話沒什麼留意,倒也知道這是一個偉大的發明,可我偏沒聽誰提起過,而廣告的強度也和發明的偉大相差太遠了。是不是我又弄錯了,又一不小心遇上詞妖了?於是由日文去想,達人是日文專家、高手的意思,這意思就出來了,何必多次一舉呢?這就把我弄糊塗了。還有不知大家看到那個獨家企画沒有?獨家是繁體中文,企画是日文還是簡體中文,這個詞到底是按日文意思還用中文意思理解呢?依中文則無企畫一詞,只能作獨家站著畫畫解。依日文則無獨家一詞,真的是羅生門了。這些詞妖跟本就可以用正確的中文替代,可是明擺著有意思明確的中文不用,卻去用意思模糊的日文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一個是炫耀以提高被廣告品的地位,一個是為了誤導。上這家公司的網站一看,果然。技術是日本的,可是要炫耀日本技術在廣告中加一句不就行了嗎?這麼多錢的廣告費都出了,還在乎這多少一句的錢。那麼目的自然剩下後一個了,令人以為這家日本公司有份提供這一服務。廣告的設計者有沒有想到我們都是在中英文的環境下長大的,無論出於什麼目的,廣告首先要讓人明白,人家才可能對產品有認識。如果沒人明白廣告的內容,又那會有人買呢?設計的不懂,下廣告的也無知,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沒學好,咳,現在的廣告人。
不過這已經不算最離譜的了,畢竟產品還和日本拉上關係。最奇怪的是和日本八輩子拉不上關係的樓盤居然回用了個城中駅、都会駅的名字,這駅是日文,中文怎麼讀呢?可真考起所有人了。我想買了這兩處地方的人真的很煩,每次有人問起他們住處在那裡都只能說我住在城中那個不知怎麼讀的地方或我住在都會那個不知怎麼讀的地方。不過都会駅還好一點,能用日文to-kai eki替代。至於对着城中駅那個詞妖,我真不知業主能怎麼收科了?我上城中駅的樓盤網站看,還好,已經改名城中之城了,不過一屋二名也夠混亂的了。希望李嘉誠都吸取點教訓讓手下的人以後少用點詞妖(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這幾個例子中的公司都和李生有點關係)。
中國人太多哈日族、媚外族,他們從未為中國文化而感到驕傲,卻為自己沾上老外智慧而自豪,這就是近代中國人的悲哀。
叫乜乜花園就算啦
或者xx城 -- eg 太古城
香港文化就係如此
香港有好多大型屋苑, 名稱全是不知所謂...
什麼乜乜 on the hill, de 乜乜, la 乜乜,懶係好高級咁... ,
日文其實也是從漢字演變而出的,說起來,漢字算是它們的老祖了。漢字多好啊,表情達意,字字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