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星記(二十一)

第二十一章 焉知非福

　　相對無言沒有淚千行，卻有主席在嚷嚷：「每人十鎊,速泵不要兩頭望。」和淘氣小仙女各自付了錢，一眾女孩子臨出發前先去洗手間。小女人回來了又輪到淘氣小仙女。淘氣小仙女一走，小女人突然問我：「大衣的款式還滿意吧？」雖然我挺喜歡的，要不就不會馬上穿了，而是當時就讓喬峰帶回去換過了，不過我想既然是小女人買的，可不能稱讚她，「滿招損，謙受益，時乃天道。」無論如何不能讓小女人太得意自滿了，這會害她受損的，以後給我辦事不會盡心盡力了，所以對她說：「可以接受啦，不過仍有待改善。」

　　小女人掩著嘴笑說：「這話你得跟淘氣小仙女去，是我讓她挑的。」

　　我：「啊！」了一聲問她：「她知道是買給我的？」

　　小女人說：「知道，還知道你為女落得沒衣穿。」原來又是小女人這個曹無傷，怪不得淘氣小仙女一進門就不停的打量著我，眼神突然柔情似水起來，四哥失衣，焉知非福。說起淘氣小仙女，我才記起還沒把淘氣小仙女和張冠戴入場券的錢給小女人，於是問明大衣的價錢，從包裡拿了大衣和入場券的錢給她。

　　說話間，女士們陸續歸來，不便再說什麼，大家起身回家。出門的時候我走近淘氣小仙女，拉了她一下，悄悄問：「張冠戴呢？」

　　淘氣小仙女很平淡的說：「分手了。」

　　我還想再說什麼，這時已經有人在喊：「上車了。」

　　人有七個，車有兩駕，可惜都裝滿了貨，為來日方便起見，決定所買的禮物都放到主席家裡，所以我和喬峰把喬峰車上的禮物搬上了主席的車，然後由喬峰送小女人和淘氣小仙女回去。至於我，還有個搬禮物下車的任務，自然是和主席同車了，於是車分兩路，我去主席家當苦力，喬峰則送人回家。到了主席家，主席的女友被我們打發上樓，然後我們才開始我們搬運工的工作。大包小包，重的輕的禮物搬完了，雖然十二月的寒冬，我們依然滿頭大汗，主席進去煮水沖茶喝，我則站在門口等待。不久主席出來了，一人點上一跟事後煙，舒舒服服的吸上一口，享受這冬夜的寧靜。不過這寧靜很快就打破了－－我們看到有一輛車疾馳而至，停在主席家門口的空地上，那是喬峰的車，從車上下來的除了喬峰還有啊月和小女人。我和主席對望一眼同時說：「大事不妙。」

　　立刻轉身衝回主席的屋裡，正想關上大門再加四五把鎖，喬峰已經一腳踏了進門，口中說：「逃！走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那氣勢威風凜凜，一時竟把我和主席鎮住了。喬峰並未閒著，把手一揮，指揮著啊月和小女人抱著武器衝了進來，攻佔了客廳。

　　這時主席的女友突然在我們身後出現，對我們兩人大喊：「繳槍不殺。」我和主席只好乖乖的高舉雙手，任人魚肉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幾句「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場面話就被征服者們推入客廳。悲劇已經在客廳發生了，桌面上擺滿了各種「刑具」，啊月早就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從裡面倒出一杯博斯科爾（Bois Fleuri）紅酒遞給主席。

　　啊月望了我一眼，我一拍胸膛大喊：「士可殺不可辱，打死不喝博斯科爾。請給我一瓶好卡頓（Hoegaarden），好讓我雖死無恨。」喬峰這時也進來了，還捧著一個紙箱，他放下紙箱在裡面掏摸一會，拿出一瓶啤酒遞給我，正是我要的好卡頓也。做了充足準備，滿足我和主席的喜好，看來事情頗不簡單。我看了主席一眼，主席只是默默喝酒，既然這樣我也不妨以靜制動，所以我拿起桌面的開瓶器，開了我的啤酒，坐在沙發上慢慢的享用起來。

　　最後喬峰終於忍不住了，問：「你們就不想知道發生什麼事？」

　　主席大概是覺得耍夠了，於是慢條斯理的從口中蹦出一個字：「放」。

　　喬峰激動勁已經過去了，所以也找張沙發坐下，才開始他的講話，他說：「你們還記得張冠戴事件之後，大家都怕他被學校趕去來？」我和主席點了點頭，心想張冠戴的事用不著這麼勞師動眾吧？

　　喬峰接著說：「主席你讓我先給張冠戴找個房間，作為退路。」主席嗯了一下。

　　喬峰滿臉得色的說：「我想起段玉－－」這時我和主席對望一眼，強壓內心的激動神態自若的坐著。

　　喬峰見我們沒什麼反應，只好繼續說下去。「段玉走了，他那間房不是空出來了嗎？所以就打電話給他房東，問他到時能否把房子租給張冠戴。剛才送完淘氣小仙女回家之後，我們也準備回去了，那房東竟然來電話說段玉回來過，給我們留下一封信，他忘了跟我們說了，讓我們明天去拿。」